“测试暂停。”马嘉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我们忽略了她的感受。这不是单方面的实验,她是一个有独立意识的人。”
宿舍里陷入了沉默。最初的猎奇和心理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他们意识到,线的另一端不是一个物体,一个现象,而是一个会痛、会愤怒、会害怕的活生生的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贺峻霖小声问。
“等。”马嘉祺看向窗外,“等她情绪平复。然后,我们需要找一个方法,一个不会吓到她的方法,进行一次平等的沟通。”
他顿了顿,看向经纪人:“哥,能想办法拿到她更详细一点的资料吗?比如……她的联系方式?”
与此同时,病房里的时知意,因为那股抗拒情绪的发出,发现那些纷乱主动的感官测试果然停止了。世界仿佛瞬间清静了下来。
她喘着气,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一种微妙的、扳回一城的感觉在心里升起。他们知道了她的不满,并且……停止了。
这算是一种无声的交流吗?
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第一次开始思考,线的另一端,那七个光芒万丈的少年,此刻,又在想些什么呢?
这场被迫的“连接”,似乎终于要从单方面的承受与测试,转向某种形式的、双向的互动了。
测试停止后,连接并未消失,而是转入了一种更“日常”的模式。
时知意依然能被动地接收到那些细微的感官信息——训练后的疲惫、吃到美食的愉悦、偶尔的小情绪。但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恐慌,而是开始尝试以一种观察者的心态去面对。她甚至在笔记本上偷偷记录下这些感觉,试图找出更多规律。
tNt这边,经纪人拿到了时知意的手机号码,但如何发出第一条信息,成了难题。
“直接打电话说‘你好,我们感官相连了’?不行,会被当成疯子或者私生饭。”贺峻霖摇头。
“发短信解释?太冗长了,而且可信度太低。”张真源也表示反对。
讨论陷入僵局。他们需要一个无法被时知意忽视,且能直接证明这种超自然连接的、简单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