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升华的、用于传递爱意与默契的共感能力,在此刻,变成了一条无法切断的痛苦传导链。
客厅里,正在与贺峻霖分析数据的马嘉祺,猛地顿住,一股尖锐的心悸感让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在健身房试图用运动发泄情绪的刘耀文,烦躁地一拳砸在沙包上,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心脏突然传来一阵窒息的憋闷。
在厨房准备安神茶张真源,失手打翻了一个糖罐,他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碎片,一种浓烈的、不属于他的悲伤毫无预兆地淹没了他。
丁程鑫靠在墙上,闭着眼,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某种无形的重压。
宋亚轩的吉他发出一个刺耳走音的音符,他猛地按住琴弦,胸口闷得发慌。
就连最冷静的严浩翔和贺峻霖,也同时感到一阵强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安与躁动。
全员,都在同一时间,通过共感,无比清晰地“听”到了时知意正在承受的、那被她努力隐藏的、如同深海般绝望的痛苦与恐惧。
那种感觉,不像直接的哭喊,更像是一个人被按在冰冷的水底,无法呼吸,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窒息感透过连接,汹涌地传递过来。
这比任何外在的辱骂,都更让他们感到刺痛和愤怒。
刘耀文第一个冲出了健身房,眼睛赤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丁程鑫猛地睁开眼,转身就朝时知意的房间走去。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的闷痛,对贺峻霖快速交代了几句,也大步跟了上去。
保护欲,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们可以忍受外界的风雨,但无法忍受他们视若珍宝的人,在风暴中心独自承受这样的折磨。
失控的,不仅仅是外界的舆论漩涡,更是他们内心因她的痛苦而燃起的、滔天的守护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