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五个身穿蓝色衣裙、手持长剑的女子便从楼上快速而下。
当她们路过白衣青年时,眼光虽不禁多停留了几分,但双方本没有任何交互,可这个时候路人乙却泛起了心思,只听得他开口叫住几位女子:
“几位蓝溪谷的师妹留步,看你们脚步匆匆、神色焦急,想必,一定是在找寻在下吧?”
说罢他便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他把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比成了一个“√”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下方,同时还不忘向几位蓝溪谷的弟子眨了眨眼。
为首的女子见此一幕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勃然大怒:
“又是一个登徒子,但这种长相也敢调戏于我等,丑是原罪!还有,你那只手比的姿势太恶心了,师妹们,卸了他的右手!”
话一说完,只见那几位女子身形如电,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直直地朝着路人乙刺去。
而此时的路人甲,眼见情况不妙,二话不说,转身就跑,那速度快得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样,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相比之下,路人乙就显得有些迟钝了。
他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又或许是因为他太过自信于自己的帅气姿势,以至于无法接受被人如此轻易地否定。
在一旁的白衣男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见他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瞬间收拢,他将折扇当作一把利剑,然后毫不犹豫地迎上了那几位女子的攻势。
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脆响,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与那几把长剑不断地碰撞。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竟然硬生生地挡住了那第一波猛烈的攻击。
直到这时,路人乙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和路人甲一样,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反应自然也不慢。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瞬间便夺窗而出,同样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儿。
“诶不是?乙兄?”
白衣青年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路人乙竟然会如此不讲义气,说跑就跑。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担忧。因为他知道,这下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坏了,这下我成登徒子了!”
果然,还没等他有更多的反应,那位为首的弟子便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哼,蛇鼠一窝,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看你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本以为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个浪荡之徒。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师妹们,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我只是……哎呀,烦死了!”
白衣青年心烦意乱地吼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抑制的烦躁。
这烦躁的情绪如同火焰一般在他体内燃烧,让他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出手的力度。
只见他手中的折扇猛然一挥,一股登堂境的内力如汹涌的波涛般喷涌而出。
这内力强大而狂暴,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得扭曲起来。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折扇如同风吹树叶般,快速地舞动着,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招。
这些剑招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幻影重重的剑网,让人眼花缭乱,难以分辨真假。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那五位仅仅是渐佳境的女弟子顿时有些招架不住。
她们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手中的长剑虽然奋力地格挡着,但在白衣青年的强大攻势下,依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尤其是为首的女子,她所承受的压力比其他四人更大。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甚至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她心中暗暗叫苦,心想眼前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此狠辣的招式,简直是要将她们置于死地。
然而,就在她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间,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眼神猛地一亮。
她毫不犹豫地冲着所有人大喊道:“都住手!”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显得格外突兀。
听到她的呼喊,其他四位女弟子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白衣青年见状,也缓缓收住了攻势,但他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戒备和疑惑。
此时,那为首的女子面色潮红,仿佛是因为刚才激烈的交手而导致气息有些不稳。
但又宛如是那情窦初开的女子见到自己心上人时的羞涩模样。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对着白衣男子柔声问道:
“白衣云绣、清霜剑法,你是天宫之人?不知道是天宫哪位师兄当前?”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仿佛对天宫有着特殊的情感。
白衣男子听到她的问题,顿时错愕了一下。
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仅仅是认出了他的剑法,就立刻停止了攻击。而且,从这女子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她似乎对天宫颇有好感。
天宫和蓝溪谷在江湖中都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然而这两个门派的驻地彼此相隔太远。
可以说他们只是互相听说过对方在江湖上的大名,但彼此之间的往来是少之又少的,两者的关系处于既不陌生又不熟悉的状态。
正因如此,当白衣男子看到眼前这位女子对天宫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好感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他实在想不通,以蓝溪谷的立场,为何这女子会对天宫如此感兴趣呢?
尽管内心充满了疑惑,但白衣男子毕竟是个有风度的人,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相反,他缓缓展开手中的折扇,优雅地扇动着,同时面带微笑地回答道:
“天宫四代弟子,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