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也无法解决你的难题,那么你可以让他们遣人到文堂来找我。”
顾风听到这番话,本来想要婉言谢绝,但当他看到徐柏舟那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的表情时,便打消了拒绝的念头。
毕竟,徐柏舟如此郑重其事地将印章交给他,显然是对他寄予了厚望,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这份好意。
于是,顾风小心翼翼地将印章收了起来,然后郑重其事地向徐柏舟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好意。
接着,他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多谢徐老的抬爱,小子我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前往邛崃山拜访徐老,还望徐老到时不要嫌弃小子叨扰。”
徐柏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对顾风的回答非常满意。
他笑着说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再耽搁你进门的时间了。
毕竟,后面还有许多人在等着老夫进行考核呢。
小友,你可以自行进门前往大堂。如果你想要去顶楼,那就需要先到二楼去答对第三题才行。
不过,相信以小友你的文学功底和独特见解,那第三题肯定是难不倒你的。”
顾风听到徐柏舟的话后,向着他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告别。
然后,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泊依然身上。
泊依然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神情自若,依旧是那副胸有成竹、掌控全局的模样。
还没等顾风开口说话,泊依然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顾兄,你先去吧,我稍后就到。”
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仿佛这文门的考核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根本无需担忧。
顾风见状,也不再多言,他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文门。
一踏进大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大堂内已经聚集了不下百人,人头攒动,影影绰绰。
这些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若有所思,还有的面带焦虑,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顾风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二楼的楼梯口方向。
他不禁心生好奇,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景象。
正当他准备找个人询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顾风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人正被人推着从楼上走下来。
那人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满脸的愤愤不平:
“什么破题啊!既不考诗词歌赋,也不谈琴棋书画,这怎能算作是文门之题?”
大堂内的众人看到这个人被赶下楼,竟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好像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见众人的反应,顾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还真是怕上楼的人答对了题啊?要是被其他人参加了真正的时光盛会,从而开上了路虎,那简直比自己没有路虎开还难受。
顾风心中想到:“这些人如此狼狈,想必都是在二楼碰壁后被赶下来的吧。”
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大堂内众人的反应,只见他们或面红耳赤、或垂头丧气,显然都对刚才的经历耿耿于怀。
然而,顾风并未过多在意这些人的情绪,他的目光径直落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没有丝毫犹豫,他迈开步子,如闲庭信步般朝二楼走去。
若是此时顾风能回头看上一眼,定会发现大堂里的人们又不约而同地提起了一口气,目光紧紧跟随他的身影,不知是期待着他继续上楼还是期待他被赶下楼来。
登上二楼,顾风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与一楼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
整个二楼显得异常安静,只有寥寥数人坐在各自的小案前,或埋头沉思,或奋笔疾书,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顾风的到来毫无察觉。
顾风站在原地,悄悄地仔细打量着每一张桌案。
突然,他的视线被一张与众不同的桌案吸引住了。
这张桌案与其他桌案相比,显得更为精致,案上摆放的文房四宝也更为考究。
顾风心想:“想必这就是第三题的答题处了。”
他快步走到桌案前,定睛一看,只见案后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身着一袭青衫,面容清秀,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托着下巴,眼神空洞,似乎正在发呆。
顾风见状,不禁轻声提醒道:
“请问这位兄台,这里可是文门第三题的答题处?”
那年轻人这才抬了抬他那半耷拉着的眼皮看了一眼顾风,然后他什么话也没说,对顾风指了指其中一张空着的小案,那张小案上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
顾风不解,正欲相问,那年轻人又抬手敲了敲他身旁立着的一块木板,显然,这年轻人对出题这份工作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耐心,就连开口说话也不愿意。
但顾风并未计较,他定睛往木板上看去,只见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行走江湖总是需要防人三分。
有人认为:人之初,性本善。只要不沾染江湖中的恶习,人就始终是好人。
也有人认为:人之初,性本恶。哪怕从未闯荡江湖者,恶人就是恶人。
故而,你觉得人之初是性善还是性恶?请阐述你的观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