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属下带人仔细勘察过,您的小院里,确实只有一具尸体。而且这个人,您认识。”
潘风宣脚步匆匆地跑到顾风身边,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顾风汇报着。
此时的顾风正静静地坐在他的小院门口,双眼凝视着远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但这丝毫不能驱散他脸上的阴霾。
顾风缓缓转过头,看向潘风宣,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不带丝毫感情地问道:
“是谁?”
潘风宣听到这声问话,心中不禁一紧。尽管阳光明媚,他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恭敬地回答道:
“回大人,经过属下等人的辨认,这具尸体正是之前您处罚过的那个泼皮,振洲。”
顾风听到这句话后,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眼角处还有着尚未结痂的伤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丝血痕。
他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过了一会儿,顾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低沉地问道:
“这溪港镇,可有一个叫‘烟哥’的人?”
潘风宣见到顾风如此模样,心中顿时一紧,他意识到这位顾大人恐怕是真的动怒了。
于是,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连忙回答道:
“是的,大人。这个‘烟哥’名叫单海烟,和振洲一样,也是洪三爷的心腹之人。
可以说,洪三爷能够有如今的地位,这个单海烟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潘风宣一边回答着顾风的问题,一边在心中暗自叹息。他心想:
“洪三爷啊洪三爷,这下你可真是惹下大麻烦了。
振洲前来刺杀镇督,现在尸体和兵器都摆在眼前,这可是铁证如山!
而且顾大人既然询问起单海烟,想必这个‘烟哥’也与此事有所牵连。
派人刺杀镇督,这可是天大的罪名,恐怕谁也保不住你了。
就连方丙镇守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定会出兵剿灭你洪三爷才是。”
想到这里,潘风宣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预感到这溪港镇的天会变,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得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一旁的顾风在听到潘风宣的回答后,并没有过多地深思熟虑,而是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迈步朝外走去。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似乎想要尽快解决掉某件事情。
然而,就在顾风刚刚走出几步的时候,突然间,一个身着官府服饰的人带着几个跟班,急匆匆地朝着顾风迎面走来。
这人一边走,一边还高声喊道:
“哎呀呀,听闻镇督大人遇刺,下官实在是惶恐不安呐!
下官得知消息后,立刻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顾大人,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您可是咱们溪港镇的父母官呐,您的安危关系到整个溪港镇的百姓啊!”
来人正是溪港镇的录事,杨清。他的脸上露出一副看似焦急而又谄媚的表情,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就在前几天,顾风与杨清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两人只是简单地互相通报了一下姓名,之后便再无任何瓜葛。
然而,此时此刻,当顾风再次见到杨清时,他却注意到杨清那副看似关心的表情下,其实并没有丝毫的焦急之情。
顾风见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嘲讽道:
“呵,杨大人,你可真是对本官的安危关怀备至啊!
昨晚本官遇刺,情况危急,本官当机立断,立刻召集了整个刑司的力量去捉拿刺客。
可你呢?看看现在都已经快到日上三竿了,你才如此匆忙地赶来。
我就想问问,到底是你杨大人的消息太过闭塞,还是你这腿脚实在是不太方便呢?”
杨清听到顾风的嘲讽后,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迅速堆满了笑容,他赶忙躬身施礼,语气谦恭地说道:
“哎呀呀,镇督大人勿怪、勿怪。下官实在是事出有因,这一上午都在忙碌着处理各种繁杂的事务,所以才来迟了一些。
您也知道,咱们这些当官的,责任重大啊!百姓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必须放在首位。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没有镇督大人您在这里坐镇,下官我也绝对不敢有丝毫懈怠,定会竭尽全力确保溪港镇的各项事务都能有条不紊地正常运转下去。
当然了,镇督大人您的安危同样是下官最为牵挂的事情!
所以下官一处理完手头的事务,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现在看到镇督大人您安然无恙,下官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顾风听到杨清这漏洞百出的解释,眼神越发的清冷,他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是吗?杨大人今早在处理事务,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