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搬运工无情地打断了。
“没有可是!”
搬运工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必须遵守。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后果自负!”
戏言见搬运工如此坚定,内心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无法达成目的,只是想要尝试一番。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已经被人识破后,便果断地决定不再继续纠缠下去。
他迅速地转换了话题,语气略带无奈地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确实还欠你们一件事。
不过呢,这次我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恐怕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如初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间,他的眼睛猛地一亮,这丝亮光在漆黑的夜晚中一闪而过,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一般短暂而耀眼。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庄稼汉和搬运工都没有察觉到这丝异样。
紧接着,戏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只见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你们的情报不准确,才导致我受了如此重伤。如果你们就这样毫无表示的话,那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吧?
毕竟我现在可是急需钱财来买药养伤呢。
所以呢,你们就随便给个千儿八百两的白银或者黄金什么的,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
搬运工听到戏言的话明显一怔,然后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戏言公子,有些事情在下并不想点破,你也无需纠缠不清。
我观你中气十足、气息悠长,毫无重伤痕迹,至于你那些皮外伤,相信要不了几天便可痊愈,以你的功力和体质,甚至连用药都不需要。
让我们赔偿一事,是否显得有些可笑了?”
搬运工的话音刚落,却突然听到戏言的一声惨叫:
“哎呀,好疼啊,我的肩膀、我的手,好痛,完了完了,若不用些高端滋补品,我这手怕是要废......”
这个叫声真是让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搬运工看到戏言那副夸张到极点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努力克制着那股无奈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说道:
“戏言公子,你吼着肩膀疼,那你倒是捂着肩膀啊,你捂着肚子算是怎么回事儿?”
戏言听到搬运工的话,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人点中了要害一般。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顺势一倒,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更加夸张的惨叫声:
“哎呀呀,好痛啊!这股疼痛居然转移到肚子上来了,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撕裂了!
你们看看,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们难道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连点医药费都不肯给,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哎哟喂,我真的好疼啊!”
一旁的庄稼汉目睹了戏言这一连串堪称“灵魂”级别的表演,气得浑身发抖,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怒发冲冠地想要冲上前去揭穿戏言的把戏。
然而,就在他迈出脚步的瞬间,搬运工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拦住,劝慰般的摇了摇头。
搬运工面无表情地看着戏言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吼叫,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自顾自地说道:
“我们两人本来计划明天才离开这里,但今天突然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所以不得不提前离开溪港镇了。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在你体内的毒药发作之前,把今年的解药送到你手上的。”
搬运工顿了顿,接着说:
“另外,除了需要你帮我们做第二件事的时候,我们平时绝对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
好了,戏言公子,你自己多保重吧,我们就此告辞。”
然而,戏言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搬运工说的话,依旧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疼。
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痛苦,仿佛身体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清风吹过,戏言突然像是从某种沉浸状态中惊醒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搬运工和庄稼汉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嗯?这就走了?真是一点医药费都不给啊!
哼,泊晓堂真他喵的小气!”
他的话尚未讲完,只听得小院墙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破空之声。
戏言心头一紧,目光如电般扫向声源处,只见一物如流星般急速朝他飞射而来。
戏言眼神一凛,眉头微皱,瞬间做出反应。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出手,精准无比地抓住了那飞来之物。
待他定睛细看,手中之物竟然是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他轻轻一捏,便感觉到这钱袋里沉甸甸的,显然装了不少钱财。
戏言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打开钱袋,往里一瞧,顿时眼睛一亮,嘴角也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这钱袋里不仅有黄澄澄的金子,还有白花花的银子,数量颇为可观。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这袋子里的金银加起来,起码也值个二三百两银子了。
“哈哈,真是意外之财啊!”戏言得意地笑道,“古人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果然不假。这泊晓堂还真是有钱啊。”
戏言迅速的将钱袋揣进了怀里,然后满意的拍了拍手,说道:
“有钱了,听说这溪港镇的花船很不错,嘿嘿,听曲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