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去哪儿了?!”
听到吴冷轩的质问,羲禾只觉得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要知道,从小到大,她可从未有过半句谎话对师父讲!
然而,近段日子以来,她却几乎每回都在欺骗这位敬爱的恩师……
但是骗人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此刻的羲禾满脸羞惭与不安,头也不敢抬一下,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双手不停抠弄着指甲盖儿,并嗫嚅道:
“我……我在那溶洞里头待了好些时日,实在是气闷难耐。
故而……故而等我好不容易出来之后,便径直奔向山下去呼吸新鲜空气啦……”
吴冷轩将羲禾这番可怜兮兮的模样尽收眼底,心头的火气瞬间消散无踪。
他努力平复住情绪波动,放轻放缓语调开口劝慰道:
“羲禾,为师理解你久困溶洞之下心中烦闷不堪,想外出走走散散心倒也无可厚非。
但你如今大病初愈,切不可如此肆无忌惮、罔顾自身安危!
况且你竟敢孤身一人贸然下山,倘若途中旧疾复发或者遭遇其他意外状况该如何是好?
罢了罢了,这样好了,明日为师让阿瑶随你一同前去,无论你想去何处透气游玩皆可随心所欲。”
羲禾心中一惊,手忙脚乱地抬起头来,眼神闪烁不定,结结巴巴地说道:
“师……师父,真的不用了!
我只是想下山透透气而已,很快就回来,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请您放心吧!
而且阿瑶自从拿着掌门令牌过后就很忙碌了,既要协助掌门处理各种事务,还要悉心照料可爱的小瑶瑶,实在是分身乏术。
我怎好意思让她抽出宝贵的时间来陪伴我呢?这不是给她添麻烦吗?”
吴冷轩见状,不禁心生疑虑,他紧紧盯着羲禾,微微皱起眉头,关切地轻声问道:
“徒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反常?
你与阿瑶自幼一同成长,情同姐妹,亲密无间,向来都是无话不说。
即便她如今身负重任,繁忙异常,但若是知道你想要出去散心解闷,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放下手头一切琐事,满心欢喜地陪你前去游玩的。
你们二人情谊深厚,岂有嫌烦之理?”
然而,面对师父坚定而又充满信任的目光,羲禾却突然变得语塞起来,支吾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可是……”
她的嘴唇嗫嚅着,似乎在努力思索一个恰当的借口,以便能够委婉地回绝师父的好意。
然而就在这时,吴冷轩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一样,眼神闪烁着一丝狡黠之光,然后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道: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难不成是因为无涯那小子?
你是不是觉得无涯这家伙对阿瑶有意思,但偏偏不巧的是,你俩之前又曾一同在那个溶洞里待过好几天。
虽说当时你们俩只是单纯地在那里养伤而已,可即便这样,你心里头恐怕多少也有点不踏实吧?
你担心阿瑶心中有想法?所以你觉得让阿瑶陪着你,会很尴尬?”
随着吴冷轩越说越是眉飞色舞,其语气中的肯定意味也是愈发浓重起来。
待到最后关头时,只见他干脆将胸膛一挺,下巴微微上扬,摆出了一副胸有成竹且洋洋自得的模样来,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似的。
而此时此刻的羲禾听完整番话之后,则宛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般缘由!
于是乎,她赶忙如同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应道:
“对对对啊,师父您真是太英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