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级溺亡者每一击而过便能激起罡风,许旗和杜水梢不敢大意,这别说被正面拍中,哪怕是擦伤一点恐怕也要落个骨断筋折的下场。
七条尾巴犹如七条史前巨蟒,散发着荧光的尾刺可以轻松将他们洞穿。
两人连续进攻数个回合,却是连这将级溺亡者皮毛也未伤到。
“先斩了它尾巴。”
没了许旗和杜水梢,黑潮的攻击更加凶猛了,防线不断后撤,伤亡的战士也呈几何倍数往上增。
七尾如游蛇,再加上它那恐怖的巨掌,二人迟迟没能造成有效的进攻。
“我来托住。”
杜水梢双手合十,硬接溺亡者的一尾。
“噗。”
杜水梢被这巨力拍的倒飞而出,许旗却是抓住机会,四柄血刀合拢一起,蓄力一斩。
“噗嗤。”
巨尾应声而断,许旗长刀上挑,想要再斩一尾。
溺亡者吃痛,另外六只长尾如闪电般拍向许旗。
无奈许旗只得收刀,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杜水梢擦掉嘴角的鲜血,再次扑来。
“再来。”
“你扛不住了。”
与许旗不同,末世前的杜水梢并不是真正的军人,他甚至只是末世前来重市旅游的闽南游客。
重市避难所经过数月的厮杀,不断有队友牺牲,也不断有新的战士加入。
而杜水梢只是不久前刚崭露头角的新任第七军军长。
“我重市有双翼,可无忧矣。”
这是重市避难所首领,苏利兵的原话。
二人并肩作战十数次,哪次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拼杀而出,哪次不是在九死一生中寻求生机。
一股若有若无的丝线将他们二人连接在一起,那,是强者间惺惺相惜的羁绊。
所以,许旗很清楚,杜水梢扛不住了。
这场战争本就对杜水梢不公平,他的实力没能发挥出十之一二,他真正的强大之处在于他的双眼,那双幽幽蛇瞳。
“来!!!”
杜水梢怒喝一声,迎着巨尾而去。
“噗嗤。”
一尾断,代价是杜水梢浑身筋断骨折。
“再来!!!”
杜水梢的双腿弯曲,却又义无反顾冲向巨尾。
“砰。”
“噗嗤。”
一尾断,杜水梢的大腿仅剩皮肉连接,他还想站起来,右腿却如残屡,随风甩动。
“再来!!!”
杜水梢杵着断刀,一瘸一拐走向溺亡者。
“不要了。”
刚毅的军人热泪盈眶。
“六军长死了,四军长重伤,二军长到现在还未从那废墟中爬出来,你跟我说不要了?!!”
杜水梢脚尖点地,再次朝溺亡者的巨尾扑去。
远处,六军长的生命之火已熄灭,他的身体被溺亡者吞噬。
张燎的钢甲早已破碎,却依然站在防线的最前端,迎着黑潮逆流而上。
秦富逸的旧伤复发,大腿被溺亡者撕裂,连抬腿都困难,何谈风系异能者的飘逸。
五军长熊人被无数根尾刺洞穿,他犹如困兽,黑潮疯狂撕咬着他身上的皮肉。
黑潮登上了城墙,普通和低阶的战士面对溺亡者如同薄纸,瞬间被撕裂。
将级溺亡者连断三尾,它含怒一击,势要将杜水梢拍成肉泥。
“我要开大招了。”
周见州斩掉一只四阶溺亡者的脑袋,看向城墙上方那一面倒的屠杀。
“你还有个蛋的大招。”
周军成一拳轰碎十几只溺亡者,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我怕你们扛不住。”
“尽管来。”
林家权一斧子劈开前面的溺亡者的肚子,绿汁从他头顶浇下。
“律令·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