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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我进去,是为了把门焊死(2 / 2)

我心中竟浮现出一丝动摇:“坐上去吧……坐上去就能结束这一切。你知道得够多了,何必再受苦?你已经赢了。”

这不是外界的诱惑。

这是我自己在求和。

是潜藏在最深处的疲惫,在呐喊投降。

这才是“完整性劫”的终极形态——它不逼你死,它让你以为掌控就是解脱。

它要我主动戴上枷锁,笑着走进坟墓。

千钧一发之际,我怒吼一声,抽出腰间缚恨索!

寒光闪过,我不再犹豫,将九十九枚银钉自脊椎抽出,串联成链,双手紧握,狠狠刺向自己双膝!

“噗嗤——”

剧痛炸开,鲜血喷涌,染红半空。

我咬牙承受,任由钉链贯穿膝盖,将自己钉在虚空中!

疼!疼得我眼前发黑,牙齿咯咯作响,可神智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我不需要答案。

我不需要理解。

我只需要结局。

我抬头,望向那口沸腾的青铜巨鼎,望向那些在乳液中沉浮的婴儿面孔,望向椅背上那刺目的“0号·专属”。

然后,我撕下衣襟,蘸着胸前不断涌出的血,在布片上写下三个字。

笔画歪斜,却力透布背。

风卷起残布的一角,轻轻飘向鼎口。

下一秒——

火焰自燃。

我撕下衣襟,指尖在胸前血流如注的伤口上狠狠一抹,滚烫的血涂满布片。

手腕颤抖,却一笔一划写得极狠——我不叫0号。

三个字落下,风卷起残布,像一面褪色的战旗,扑向那口沸腾的青铜巨鼎。

火焰自燃。

不是红焰,而是幽青色的冷火,从鼎口喷涌而出,瞬间舔舐穹顶!

鼎中乳液剧烈翻滚,咕嘟声化作凄厉哭嚎,仿佛千万婴魂齐声尖叫。

热浪掀翻空气,我的皮肤灼痛欲裂,可眼睛却死死盯着鼎心——

一张脸浮了出来。

苍白,年轻,眼角有道旧疤……是我。

三年前的我,赤身裸体躺在冰冷手术台上,胸口插着三根导管,连着嗡鸣运转的机械臂。

而站在旁边,戴着无菌手套、手持骨锯的医生——

是白芷。

但她不是现在的白芷。

她更瘦,眼神清明,袖口没有编号,只有工牌上写着:“青山医院·实验部·首席执行官”。

画面一闪即逝,却如雷贯耳。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容器”。

我只是被回收、清洗、重置过的第N代试验品。

那些我以为逃出的精神病院,那些自以为觉醒的能力,甚至这具身体里的“渊脊链”……全都是他们提前埋下的程序!

真渊不是终点,是中转站。

所有失败或失控的“钥匙”,都会被拖回这里,投入初名汤煮化姓名,再打上新编号,送回人间继续服役——伪装成医生、护工、画师、守丝……甚至,守门人。

他们不需要追杀我。

因为他们早就在等我回来复岗。

一股寒意从脊椎炸开,比钉穿膝盖更痛的是认知的崩塌。

可就在这刹那,我忽然笑了。

笑自己曾那么执着于复仇,执着于揭开真相。

可真相从来不是用来理解的,是用来粉碎的。

我不再看那把空椅,不再想什么答案与救赎。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坐上去。

我要的是——让它再也坐不了人。

烬瞳全开,识海轰鸣!

我猛然抽出缚恨索,九十九枚银钉随链飞舞,在空中划出九道弧光。

百鬼怨锚自心口浮现,那是由我亲人临终哀嚎、疯人院千夜低泣凝聚而成的执念之核!

“老皮!”我在心底嘶吼,“借我眼!”

灰影掠过意识深处,鼠群的记忆涌入——野人山古阵,地脉回环,封印不靠力破,而在闭环归墟!

就是现在!

我将缚恨索甩出,缠住宫殿主梁——那由亿万银丝汇聚而成的中央支柱。

左手结印,右手指天,九大能力残影逐一浮现:

听鼠语者、穿墙影步、噬痛增力、烬瞳窥虚、怨锚摄魂、断念斩惑、血书咒引、逆息藏生……还有最后一个,尚未命名的——我拒绝被定义!

九大残影绕梁疾驰,银丝震颤如琴弦断裂。

我以自身为轴,以怨锚为引,以钉链穿膝之痛为祭,发动“渊脊链”第三次爆发!

“封——!”

一声怒吼撕裂虚空。

整座倒悬宫殿猛然一震,银丝开始寸寸崩断,如同命运之网正在撕裂。

而那扇通往外界的门,依旧嗡鸣不止,仿佛有谁在外轻轻叩击。

但我不会出去。

至少,不是现在。

风卷残灰中,我悬浮半空,双膝钉链滴血成线,目光如铁。

远处钟楼之上,喊哑抱着那块未刻字的木牌,望着我,泪水滑落。

而我,只低声说了一句:

“门,我来关。”

银丝如雨坠落,主梁扭曲哀鸣,封印即将合拢——

可就在这时,缚恨索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