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双方目前还算克制,不到全面开战的时候。
“阿弥陀佛,陈真君,你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文殊紧急服下丹药,又用了些观音瓶里的三光神水,脸上这才恢复“表面正常”。
真实情况,他自己清楚。
“过?什么叫过?”陈布不屑冷笑,“你佛门势力在西牛贺洲,随意派人来我南瞻部洲掺和才叫过了!”
“等我哪天踏上西牛贺洲土地,你再说过了,也来得及!”
“陈真君好大口气,你一家不识天数,只知仰仗神通,难道就不怕步了封神截教后尘?”
文殊本就是心高气傲之辈,今日当众受此大辱,忍不住出言讥讽。
你本事大又如何?你本事再大,比得上当年截教万仙来朝?
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个上榜的上榜,被度的被度!
“文殊菩萨?呵,你还有脸提截教?”陈布目光骤寒,语带讥诮,“你可还记得自己那个名号——文殊广法天尊?一个叛教背师、另投门庭之徒,苟活至今,倒真修得一副厚面皮!”
“叛了阐教,入了西方,便真以为往事勾销、摇身一变当真成了菩萨?你哪来的资格妄谈‘天数’?当年封神浩劫,若非尔等不顾三清同门之义,挑拨离间、痛下杀手,截教万仙何至于凋零至此?!”
陈布字字如刀,毫不留情:“如今倒好,披着袈裟,念着佛号,便自以为洗清了一身叛骨?你可知这三界之中,多少人瞧见你这副菩萨模样,却只记得你昔年如何罔顾情谊、叛离师门、投靠西方?!”
“先不谈天数如何,我陈家却也知‘正道’二字怎么写!不像某些人,修了一辈子道,念了一辈子经,却连‘忠义’为何物都忘得一干二净!”
文殊被他斥得面皮发青,周身佛光剧烈波动,竟是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不仅是文殊,一旁的普贤、观音两个,也是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当年九曲黄河阵里,他们阐教十二金仙被削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修行无数岁月所得修为一朝丧尽,需要从头开始。
文殊、普贤、慈航、惧留孙四个,受不了从头苦修的结果,被燃灯蛊惑,说西方八宝功德池可以助他们重塑根基,甚至说不定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举踏入准圣境界。
他们四个没能禁住诱惑,叛离阐教,加入西方。
陈布骂文殊,连他们俩也一块骂了,可偏偏他们半句话也反驳不得。
“哼!陈布!我等也不与你争口舌之利!如今凡俗王朝更迭,乃是人间之事,你身为天庭真君,难道要强行插手?”
文殊不愧是做久了佛门菩萨,脸皮着实够厚,见说不过陈布,硬生生把话题扯回下方战场。
“笑话!你的意思,是我先动的手?若不是你先对我女儿出手,我能打的你满地找牙?”
陈布再次被佛门的无耻程度给惊到了,怎么什么话到他们嘴里,都是对方错?
倒打一耙,还能这样?
“既如此,我等且作壁上观,凡俗之事由凡俗之人解决,如何?”观世音接过话茬,双手合十道。
“十八罗汉也不动手了?”
陈布指了指远处的十八罗汉。
“十八罗汉已然改名换姓,投身隋帝杨坚麾下,非我佛门可以左右。”观音回道。
陈布呵呵一笑,似乎早有所料,指了指十八罗汉的方向,对下方的儿女道:“你们听到没?十八个孤魂野鬼,打死了——也不算在佛门头上!”
“知道啦,爹爹!”
陈晏宁甜甜一笑,看向远处的十八罗汉,一脸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