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骄傲的孔璃,火辣的九凤,自然也在这专属的“醒酒”时光中,展现了她们各自独特而迷人的风韵,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敖巧巧,相较于其他几位的风情万种,她则更显出一种纯粹而极致的诱惑——平平无奇,唯大而已。
这是一种最原始、最直观,却也往往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就在陈布于自己的鸿蒙世界中享受齐人之福时,太初界,夏家府邸的核心正厅之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太虚界姜家的当代家主,姜道一,携带着几位族中同样气息渊深的兄弟,以及儿子姜太虚,踏入了这象征着太初界夏家权力核心的殿堂。
厅内,夏元一、夏元极、夏元辰三兄弟早已得到通报,端坐于主位之上,气度沉凝,与之相对。
双方分宾主落座,侍者奉上氤氲着道韵的灵茶,看似一派和谐。
“道一兄,细细算来,已是两个混沌纪元未曾见面了。今日一见,道一兄风采更胜往昔,修为愈发精深,真是令人钦佩啊!”
夏元一作为夏家掌舵人,率先开口,语气热络,仿佛只是老友重逢:“却不知是什么风,将道一兄吹到我太初界来了?”
他言语间看似客气,实则点出了对方不请自来,且时隔久远,关系并非多么密切。
姜道一面上拂须微笑,神情自若,丝毫看不出是来兴师问罪的,反而顺着夏元一的话道:
“元一兄过誉了,今日前来,乃是听闻贵府灵儿侄女已然觅得良缘,成就好事,未能及时前来道喜,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特来补上这份恭贺之意。”
他将姿态放得很低,仿佛真的只是为贺喜而来。
“灵儿那丫头,从小就被我们惯坏了,野性难驯,什么规矩礼数都不放在心上。”
夏元一摆了摆手,露出一副无奈又宠溺的神情:
“她常说江湖儿女,讲究个随心随性,也没那么多世俗虚礼。不瞒道一兄,就连我这做大伯的,至今都还没见过我那侄女婿长得是圆是扁呢。前些日子听说她倒是回家露了一面,可还没等我们细问,就又跑得没影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巧妙地将陈布的存在模糊化,并暗示水灵儿行踪不定,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哦?竟有此事?”姜道一脸上适当地露出惊讶之色,目光转向一旁的夏元极,笑容依旧和煦,“元极兄,你是灵儿的亲生父亲,总该知晓贵府这位贤婿的根脚吧?不知是何方世界的高足,能入得了灵儿侄女的法眼?”
他将问题直接抛给了当事人的父亲。
夏元极心中冷笑,面上却同样是一副惭愧又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道一兄快别提了,真是惭愧!灵儿这丫头,婚姻大事也是自作主张,在外面不知哪个外域角落自己寻摸的。我这当爹的,连杯女婿茶都没喝上,平日里更是管束不住她,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让道一兄见笑了。”
他同样大打太极,将陈布的来历推给“外域”,并且强调自己“管不了”,堵住对方后续可能提出的要求。
“外域之中,亦是藏龙卧虎,多有精英人士,不可小觑啊。”
姜道一仿佛十分认同地点点头,甚至主动为“外域”说起好话:
“我太虚界与外域接触较多,麾下附属家族里,便有出身于寒璃九域的英才。其中不乏佼佼者,最终入赘了我界核心弟子,如今也都家庭美满,道途顺畅。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嘛,元极兄不必过于介怀。”
他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尽可能长时间地拖住夏家这三根顶梁柱,为夫人吕明夷在外域的行动创造时间和空间。
至于兴师问罪,反而是次要的,因此他极有耐心,丝毫不露急切之色。
他对自家夫人的“鸿蒙大衍之道”极具信心,相信她亲自出马,对付一个外域小子,必然是手到擒来,万无一失。
他已经从儿子姜太虚那里得知了详细经过,那水灵儿的夫婿,不仅修行的是攻伐第一的力之大道,还精研时空法则,更疑似参悟了连他们都梦寐以求的“鸿蒙真意”。
如此潜力,若任其成长起来,未来必定是心腹大患!
远古时期外域的东华、寒璃、素白、光明四人,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在这太初混沌之中,有他们九大世界并立已然足够,绝不能再允许出现第十个如此牛逼的存在!
“道一兄过奖了,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小打小闹罢了。”
夏元极谦虚地回应着,心中却愈发疑惑,这姜道一东拉西扯,态度好得过分,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诶,元极兄过谦了。”
姜道一呵呵一笑,目光转向侍立在自己身后的姜太虚,脸色故意一沉,呵斥道:
“太虚,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前,向你夏伯父郑重请罪!”
姜太虚此刻低眉顺目,脸上早已不见了平日的半分跋扈,他上前一步,对着夏元极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语气恭顺地说道:
“夏伯父,之前是侄儿有眼无珠,在外未能识得夏家十九妹的身份,言语之间多有冲撞得罪,侄儿心中万分惶恐,在此向伯父您郑重赔礼了。”
夏元极心中一动,知道戏肉可能要来了,面上却依旧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
“小十九?她怎么了?这丫头性子野,我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她又在外头惹什么祸了?”
姜太虚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懊悔与一丝欲言又止的为难,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在中心域混沌虚空,侄儿有幸偶遇十九妹,因一些小事起了些言语冲突。这本是侄儿的不是。
然而……后来跟在十九妹身边的一位青年,不知何故,竟……竟悍然出手,将我姜家六弟……给杀了,还……还夺走了他性命交修的鸿蒙灵宝。”
他刻意顿了一下,仿佛难以启齿,最终才补充道:“无论如何,此事皆因小侄而起,冲撞了十九妹,才引来后续祸端,都是小侄的罪过。”
他终于图穷匕见,将“杀人夺宝”这顶大帽子,小心翼翼地抛了出来,试图看看夏家的反应。
厅内的气氛,随着他这句话,瞬间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