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夹缝阴影中:
江月月后背紧贴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胸腔里的心跳擂得更响了——光头刚才那句“条子马上就到”,像块石头砸进她紧绷的神经。
她听见光头的吼声撞在仓库墙上,反弹回来时带着点虚浮的急躁。
这群蠢货还在为“闹鬼”的窟窿吵吵嚷嚷,却没意识到真正的麻烦不是鬼,是那些穿制服的正照着张浩给的位置往这赶。
“闹鬼?”江月月无声地撇撇嘴,帽檐下的眼睛扫过夹缝外——光头正踹翻最后一个没倒的货架,两个小弟手忙脚乱拍着身上的灰,没人注意到这片被阴影吞掉的角落。
空间里的物资在意识里泛着沉实的轮廓,冬装的蓬松、洗护瓶的硬挺,像在无声地给她打气。
精神力的刺痛还在太阳穴隐隐作祟,但被“警察逼近”的寒意压得只剩一层薄茧。
江月月往旁边挪了半寸,指尖擦过砖缝时,突然触到一丝熟悉的“连动感”——是隔壁仓库的铁皮货架,边缘蹭着墙,货架上堆的东西沉得很,带着金属罐特有的冷硬。
是罐头!
她呼吸顿了半秒。刚才收小商品仓库时漏了个,没想到藏着这好东西。
突然外面传来小弟的叫喊:“老大!这边夹缝深,能藏人!”脚步声往这边挪,探照灯的光柱在夹缝口晃了晃。
江月月心瞬间提起来,攥紧电猪棍,指节抵着冰冷的棍身。
“这帮货总算反应过来了,”她心里嘀咕,“但马上该倒霉了——警察一来,这群私闯仓库、踹门撬锁的,看怎么被按地上搓。”
“先收罐头要紧,”她盯着墙缝,“不然等他们跟警察咬起来,我可没闲工夫弄这个……”
江月月眯起眼,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反倒定了定神。指尖再次贴上墙面,“收取”的意念重新凝聚,比刚才更稳了些。
先收罐头,再看这群蠢货和警察狗咬狗。
厚重的仓库卷帘门被暴力撬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光头带着两个小弟骂骂咧咧冲进去,手电光柱跟利剑似的刺破昏暗。
“娘们!给老子滚出……”
咆哮戛然而止,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他身后的小弟猛地刹住脚,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张着,嗬嗬地抽气。
手电光下,景象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仓库压根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要么码得齐整,要么翻得稀烂。
光柱往撬开的墙根一扫,几个人全僵了——靠近门口的地方,凭空凹下去老大一块,边缘坑坑洼洼,跟被野东西硬生生剜掉块肉似的!
这空当邪门得很:不是一刀切的整齐,是深一块浅一块的。有的地方凹进去半米多,水泥地光溜溜的;有的地方只缺了层边,剩下的货堆歪歪扭扭支着,看着就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