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内心却惊艳那神奇水的效力,竟比预想中好厉害!
江月月看着生龙活虎的陈默,挑了挑眉:“这家伙一看就是练过的,我这给他泡灵泉,我咋这么后悔呢现在?万一这家伙反扑我,给我来一下子,我岂不是就废了……不过给他那药丸,他也不知道信了没,还不如真的买点毒药了,可那都是电影里演的,现实中哪有哦!
但面上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眼帘垂着,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掂量。
陈默却在她点头的瞬间,后背莫名一寒——那点头太利落,像在确认什么‘暂时留用’的物件,而非对同伴状态的回应。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腰间(那里藏着片锋利的石片,是刚才整理衣物时顺手藏的),指尖碾过粗糙的布料,面上依旧平静。”
刚刚这女人好像想搞我,尤其她收回目光时,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冷芒,快得像错觉——但陈默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审讯室里,犯人确认“没用了”时,警官眼里就会有这种光。
“她在想什么?”他喉结滚了滚,刚因灵泉水恢复的力气,突然透着点虚浮。
地图交了,价值是不是就剩“带路”了?等真到了焦化厂,确认了位置……自己会不会像块用过的抹布,被她随手丢掉?
他瞥了眼江月月走向小奶狗的背影,女人蹲下身揉狗脑袋时,指尖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那不是放松,更像在压抑什么。
陈默不动声色地挺直背脊,把所有情绪压进眼底:“不管这个女人想什么,至少现在,自己还有“带路”的价值。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而此时,江月月指尖的紧绷已悄然散去些许。
小奶狗醒了,摇着尾巴蹭她的裤腿,暖乎乎的一团:“小家伙,看家。”她揉了揉狗脑袋,从空间里摸出足量的狗粮、肉干,又摆上一盆灵泉水和一个磨牙玩具:“乖乖的,别乱跑。”
“呜汪!”小奶狗懂事地回应,叼起玩具趴好,乌溜溜的眼睛不舍地看着她。
“走吧,去干我们该干的事了!”江月月看了一眼陈默,
陈默顿了顿,抬脚便往洞口走去,他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让他走在前面,真的挺谨慎的!
“还不错,这家伙知道自己该走前面,”内心吐槽完后,看着陈默的背影,这才跟着走了出去
洞口巨石被收入空间,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
江月月意念微动,那辆灰扑扑、沾满泥污、驾驶座侧窗蛛网般破碎的面包车,凭空出现。
这辆车不仅是交通工具,更是一个移动的麻烦——警方的通缉令上,这扇破窗就是最显眼的标志,
江月月心中盘算:“眼下就这个小破车好一点,比房产小也不那么扎眼,丢了坏了也不心疼!加上一会走小路,应该那些警察不容易发现吧!”
想到这,把钥匙扔给了陈默喊道:“你开车。”内心却在吐槽:“让这家伙开,真有事了,就让他当挡箭牌得了!不错,人肉沙包啊!”
陈默稳稳接住钥匙,目光扫过这辆“伤痕累累”的面包车——灰扑扑的车身沾满泥污,驾驶座侧窗碎成蛛网,看着就像被遗弃在山里的废品。
他心里掠过一丝职业性的评估:这种不起眼的破车,倒确实适合隐蔽行动,不易引人注目。
只是他没多想,更不知道这扇碎窗早已被警方录入通缉令,是悬在江月月头顶的隐患。
陈默没再多言,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
引擎发出一阵平稳有力的低吼,在寂静的山谷清晨里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
三十公里外,一间弥漫着烟味的出租屋里。
张浩正被钱虎的手下——黄毛按在墙角,脸上还留着鞋印,嘴角的血沫没擦干净!
昨天跟着警察追定位到了那片山脚下,偏逢暴雨封山,警察以“证据不足”撤了队,他那五百万欠款的事也被拖着,想到张强的异样,决定快点搬家,去盯着江月月的那个老爹,
可是刚进门就被钱虎的人堵了个正着。
“都是你给的破位置!”红姐狠狠吐了一口,骂声尖利,“让你跑,欠我钱还想跑,最重要的是你给的定位非但没抓到虎哥要找的江月月,还让光头哥失棕了!虎爷把火全撒我身上,你现在倒想躲?”她抓起桌上的空酒瓶,“哐当”砸在张浩脚边,玻璃碴溅了他一裤腿。
张浩疼得直抽气,正哆嗦着求饶,裤袋里的震动突然变急。
他摸出手机一看,瞳孔猛地收缩——屏幕上,那个昨天在暴雨里消失的定位,此刻正亮得刺眼,位置死死钉在昨天那片山处,和昨天信号中断的地方几乎重合!
“红姐!红姐你看!”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连滚带爬扑过去,把手机举到红姐眼前,声音抖得不成调,“定位!江月月的定位又出来了!就在昨天那地方!肯定是她搞的鬼,光头哥的事绝对跟她有关!找到她,就能找到光头哥啊!”
红姐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点,眼底的戾气褪了些,转而浮出狠劲。
她一把抢过手机,转身就献媚的递给了旁边的黄毛:“哥你看,这事真跟我没关系,定位也找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黄毛看着那亮起的定位,想着“现在把张浩带回去,还不是为了找江月月那女人,不如先去追,路上在给虎爷在汇报,”
想清楚这个些后,看了一眼红姐:“你也跟着,要是这定位再敢耍花样,直接给虎爷加加货吧!”
红姐知道货是什么意思,顿时吓的两腿发软,赶紧陪笑道:“别,别啊,这次一定会准,一定的……”
而张浩被拽着胳膊往外拖,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说的货是什么意思,但是以他混工地这些年,那觉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他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却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那跳动的红点,是他唯一的活路了。
引擎的低吼在山谷间滚过,面包车碾着湿泥路,已往城西驶出一段。
副驾上的江月月没放松分毫——抬眼盯得见陈默握方向盘的指节,伸手够得到手刹,离车门不过半臂的距离,这姿势从她上车关门时就没动过,像根随时绷紧的弦。
她心里仍犯嘀咕:这车指定藏着定位。之前商贸城的人、张浩能追得那么紧,总不能是瞎撞;连山洞里那辆房车,她都没敢掉以轻心。
可眼下山路窄,大卡车根本开不进来,只能先靠这破车赶路,路上必须找机会检查。
正想着,车碾过坑洼,车身晃了晃。
江月月扫了眼后视镜,晨雾把来路蒙得看不清,可那股不安没散——顺着定位摸来的,可能是钱虎的手下,是想抓她抵债的张浩,甚至是警方重启的排查。
这些看不见的尾巴,早跟着车辙和信号,在雾里把弦绷得紧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