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练枪！”月泉醒换了一个项目。
“驳回。”诸伏景光启动车辆，将月泉醒的建议抛在身后。
“过山车！”
“驳回。”
诸伏景光的车很稳，稳的让人昏昏欲睡，建议的声音渐渐低去，深睡的呼吸声从后座传来。
安全屋中的空气系统被打开，将暖意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
诸伏景光正弯腰将月泉醒散落的外套挂好，指尖触到衣料的质感，又想起‘被迫’挂在自己房间里，月泉醒来接自己时穿的和服，那件衣服的质量的确比月泉醒平时穿着的质量要好。
“小光，太热了。”沙发上的月泉醒忽然开口，声音裹在毛毯里，闷闷的像只刚睡醒的猫。
他蜷在那里，退烧药让眼皮发沉，却仍固执地盯着跳动的火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毛毯边缘的流苏。
“要带你去房间睡吗？前辈？”诸伏景光调低了温度，将客厅的大灯都关掉，只留下一盏最柔和的黄色小灯，映得月泉醒的侧脸忽明忽暗。
“不要。”月泉醒翻了个身，对着沙发‘面壁’，“陪我聊天。”
“病人要好好休息。”诸伏景光在月泉醒身前的桌上放上一杯温水。
“陪我聊天，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月泉醒声音被闷在被子里，有些听不清。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电电了一下，他看着此时看着分外脆弱的月泉醒，指节微动。
“前辈刚才说，带大你的人在组织待了十年。”诸伏景光坐下时，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能在组织待这么久，还接触核心情报，地位应该不低吧？”
组织里面的成员自己接触的并不多，贸然询问怕是有些不妥，他不敢堵月泉醒现在的神志是否还是清醒的，只是猛然想起月泉醒对zero说过‘月泉醒是被卧底带大的’这件事，甚至在两人的讨论中被列为重点突破口。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卑鄙，趁人之危，但卧底的本能又在这时候不甘示弱。
“对我产生好奇，小光是爱上我了吗？我看书上说，爱上别人的第一步，就是对对方产生好奇哦。”月泉醒从毛毯里冒出脸，就这么躺着仰视诸伏景光。
流苏都被绞成一团，嘴上还在转移话题。诸伏景光看得出来。
“前辈不是想要聊天，”诸伏景光拿了一杯温水给自己，坐在月泉醒旁边的沙发上，“如果不想聊天，前辈就好好回房间休息吧。”
诸伏景光就这么看着他。
月泉醒同样与诸伏景光对视，他的目光只停留在诸伏景光的眼睛上。
“真想知道啊。”月泉醒失笑，“真神奇，如果你在琴酒面前提起那个人，说不定琴酒都不会听你解释，直接判定卧底了。”
“嗯，他是老油条了，我和琴酒都是他收入训练营的，琴酒都得喊他声‘老师’。”他嗤笑一声，语气里却没什么笑意，“可惜啊，忠心都是装的，最后把boss的消息打包卖了，还顺嘴把我卖了。”
训练营中琴酒和月泉醒的老师。诸伏景光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对这位不知名的前辈产生了浓厚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