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泉醒的指尖感受到安室透肩膀瞬间的僵硬，这一招山野百合子用的时候阿大阿二感激涕零的，怎么自己一用，波本跟被定住了一样。
正思忖着，月泉醒突然话锋一转，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不过说真的，我有点好奇。苏格兰虽是叛徒，但和你们的相处也算不错，还把你们从‘警视厅’捞出来了，在组织里不算核心成员，犯不着让你们俩这么‘卖力’，莱伊追得紧，波本也拼着受伤也要赶过来，别告诉我只是为了‘遵守规则’？”
月泉醒说着，身体微微前倾，笑意盈盈的黑眸里闪过一丝锐利，像是要戳穿两人的伪装，“组织里想抢功劳的人不少，但像你们这样，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吵得这么难看的，倒是少见。说说吧，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月泉醒问的突兀，但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在路上早已经对过‘答案’，于是此时的两人并不慌乱。
赤井秀一沉默了片刻，灰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权衡，最终坦然开口，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野心：“我想进行动组高层，琴酒的位置坐得太久了，组织需要新鲜血液，解决苏格兰这个‘叛徒’，是最好的投名状。”
“好有野心啊。”月泉醒挑了挑眉，对着赤井秀一吹了个表示这赞赏意味的口哨，这个理由倒是直白，符合莱伊一贯的风格。
“你呢？”月泉醒转头看向安室透，眼神里带着询问，诸伏景光被确认死亡之前，月泉醒的确有想过将安室透是卧底的消息往上传的，朗姆送过来的人，两个都是卧底，这不等于在他那一张老脸上打得啪啪作响？
一想到朗姆会出现的表情，月泉醒感觉能多吃两碗大米饭。
但后来和boss谈话后，他就又不想了，最近的boss太过于偏向于‘朗姆’了，安室透虽然是卧底，但谁说卧底不能用呢，他观察过安室透的能力，很不错，一定会成为捅死朗姆的一把‘好刀’的。
看着月泉醒似笑非笑的表情，安室透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微微发白，紫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有不甘，有无奈，还有一丝被戳破的窘迫。
安室透最终还是觉得自己演不好，干脆别过脸，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道：“我没的选。”
月泉醒饶有兴致地追问：“没的选？波本，你在组织里混得风生水起，风评看比我好多了，朗姆也想拉拢你，怎么会没的选？”
“因为你。”安室透猛地转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恨意，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愤怒：“你知道我的身份，警局那边，我已经回不去了。这次回去差点没被原本的上司弄死，一旦暴露，我会怎么样，还用想吗？现在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在组织里爬得越高，才能越安全。”
月泉醒看着安室透眼底的决绝，心里突然了然，又觉得分外无趣。原来如此，老生常谈罢了。
波本早就被自己逼到了绝路，所以才会这么拼命地抓住每一个机会。而莱伊，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往上爬罢了。
“行了，吵也吵够了，各自忙去吧。”月泉醒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了。
月泉醒脚步看似随意，却在走到走廊尽头时，悄悄放慢了速度，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转身拐进楼梯间。
“这可不行啊，组织里面的人缘也不是很好嘛，”月泉醒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掏出刚才碰触安室透时偷偷贴上去的窃听器，听着耳边传来的对话，“没有人告诉过你们，不要让玛尔维萨随意触碰吗？”
身后传来安室透压低的声音：“他好像怀疑了......”
“别慌，按计划来。”赤井秀一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稳。
月泉醒勾起的嘴角，就这么顿住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