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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一医院,落日的光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重症监护室洁白的墙壁上,为病房里的一切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洛荷穿着白衬衣、黑色褶皱裙,踩着运动鞋,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父亲站在窗边削着苹果,刀刃在果皮上划过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双胞胎妹妹洛珂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睡颜安静。
““爸爸。”洛荷轻声喊道,父亲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专注地削着手里的苹果。
洛荷悄悄走到病床旁,母亲听到动静,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她苍白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小荷放学了呀。”
“嗯。”洛荷轻声应道:“妈妈,模拟考我又拿了班级第一。”
“哈哈,不愧是我的乖孩子……咳咳。”母亲的眼神亮了起来,她想坐起身,但身体的虚弱让她微微轻咳。
洛荷眼疾手快,按动病床的开关按钮,电动病床发出轻柔的“嗡嗡”声,慢慢将母亲的上半身托起。母亲靠在枕头上,略显疲惫地看向女儿。
“妈妈,喝点水,润润喉咙。”洛荷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轻轻拧开杯盖,凑到母亲唇边。
母亲喝了一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缓解了她虚弱。她轻轻放下水杯,洛荷迅速接过,轻手轻脚地放回原处。
“妈妈。”小女孩又轻唤一声。
母亲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女儿脸上:“怎么了?小荷,有什么事吗?”
洛荷咬了咬唇:“妈妈,那个……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
母亲微微一愣,旋即露出鼓励的微笑:“好呀,是谁呢?”
洛荷转身快步走到病房门口,轻轻拉开门,探出头去:“你别害羞嘛,快进来呀。”
门外站着另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的女孩。她也是白衬衣、黑色褶皱裙,长发松散地垂在肩上。她双手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脸蛋微微泛红,眼神躲闪,似乎有些羞涩。
“进来呀。”洛荷轻声催促。
女孩迈着小碎步走进来,脚尖轻轻点着地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病房里的每一个人。她先对着母亲微微鞠躬:“阿姨,您好。”然后又转向父亲:“叔叔,您好。”
父亲放下手中的水果刀,露出温和的笑容:“哈哈,我家小荷交到朋友了呀。”
母亲的目光在两个女孩间流转,她打量着洛荷的同桌,满是慈爱和好奇:“小荷,快给妈妈好好介绍一下。”她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女孩,自家大女儿从小就懂事,说的好听是文静礼貌,难听点就是从小就有着自己当初高冷的性子。
洛荷走到同桌身边:“妈妈,这是我的同桌,叫何落落。”
“何落落?”妈妈轻声重复,“洛荷?”
何落落被洛荷拍了拍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地挺直了背,小声补充道:“阿姨,我是洛荷的同桌,也是班级第二名。”
洛荷又拉着何落落靠近病床,指着正在熟睡的妹妹,轻声介绍:“她是我妹妹,洛珂。”
何落落望着床上和同桌相似的小脸,光从样貌上几乎看不出区别,但身材比洛荷更娇小,脸色也比洛荷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