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咱俩更得碰一杯了——都是名将啊!”赵云打趣道。
接下来半个小时,三人推杯换盏,喝得不相上下。
江禾借着酒劲问:“不是我说你,心也真够狠的,两个妹妹说不要就不要了?”
白起低着头,苦笑了一下。
“唉……你不明白。”
“是是是,我不明白,就你明白。当兵就当兵,偶尔给家里打个电话、写封信不行吗?现在还能视频,你就忙到十几年都不联系?她俩能不恨你吗?”
白起自己闷了一杯酒,又点了根烟。
“我也想啊,可我那边根本没信号。”
江禾皱起眉。
“骗谁呢?这年头还有没信号的地方?”
“没骗你,真的没有。”
“行,那写信总行吧?”
白起摇摇头。
“我靠,这就过分了啊?别告诉我说你不识字?”江禾有点来火。
白起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信也寄不出去。在那地方……只有死人才能离开。”
接着,他慢慢讲起了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当年白起参军,加入的不是普通部队。
现在世界各国表面上一片和平,但其实暗地里冲突不断,各国之间的摩擦从来没有停止。
他当年去的是夏国与欧洲交界的地带。
那里遍布信号干扰设备。
别说手机和网络了,就连他们内部的通讯设备都时常失灵。
写信更是想都别想。
那里几乎每天都有交火。
前五年当兵的日子,他没有连续睡超过两小时。
有时候刚躺下十分钟,就得爬起来战斗。
“我去……那岂不是要死很多人?”赵云吃惊地问,端起酒杯跟大家碰了一下。
白起干了一杯,点点头:“死人是常事。有一次我在营里休息,突然一颗手雷扔了进来,睡我旁边的战友当场就没了,我也受了重伤。”
说着他解开衣领,露出胸膛。
江禾和赵云看得目瞪口呆。
白起的胸口一片模糊,甚至不能简单用“伤疤”来形容。
这种伤放在普通人身上,绝对活不下来。
江禾顿时肃然起敬:“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白起苦笑着指了指脖子上的怀表。
江禾望过去,有些疑惑:“这是……?”
“咔”一声,怀表被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
一个少年坐在椅子上,怀里搂着两个小女孩。
江禾端详了一会儿,惊讶地说:“这不会是小瑶和小雪吧?”
白起点了点头。
“受伤的时候……说实话,真疼啊,从来没那样疼过。”
“我昏过去好几次,军医都下病危通知书了。”
“但我不想死……我还有两个妹妹要保护,我不能就这么走了。也许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念头,又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江禾低下头。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白起不是狠心,他比谁都疼爱这两个妹妹。
但他还是不解:“那你当年为什么非要去当兵?还偏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白起叹了口气:“龙老应该跟你提过,我爷爷以前也是老干部,后来退役了。”
“嗯,知道。”
“从我爷爷退役之后,白家就立下一条家规:白家子弟永不参军。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禾摇摇头。
“小瑶和小雪……从来没跟你讲过我们家的事吧?”
江禾继续摇头。
白起苦笑了一下:“我们白家,算上我父亲,上面还有大伯、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