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岗通知很快就送到了秦淮茹手中。当她拿到那张薄薄的纸时,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生活又将回到那个充满汗水和油污的车间,回到那个需要精打细算才能勉强糊口的日子。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飞回了四合院。贾张氏听到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开始扯开嗓子大喊大叫: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回来看看吧!这是天要塌了啊!我们贾家怎么这么命苦啊!秦淮茹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放着好好的食堂工作不干,非要回那个破车间去!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娘四个给饿死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自家门口的门槛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得呼天抢地,那凄惨的哭声在四合院的上空回荡着,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她的哭声给撕裂了。
“他二大妈,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嘛!”一大妈站在不远处,看着贾张氏的这副模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对身旁的二大妈抱怨道。
二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唉,没办法啊,贾家这日子,怕是又要不好过咯。”
闫阜贵站在自家门口,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贾张氏在院子里撒泼打滚。贾张氏一边哭天抢地,一边用手指着闫阜贵破口大骂:“阎老抠!你个老不死的!你说谁活该呢?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们家倒霉吧!你这个黑心肝的!”
闫阜贵冷哼一声,嘟囔道:“我就说你活该!谁让你教出来的孙子偷东西!”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贾张氏听到。
贾张氏一听,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地一下跳了起来,指着闫阜贵的鼻子骂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孙子什么时候偷东西了?你别血口喷人!”
闫阜贵也不甘示弱,反驳道:“你孙子偷东西还能有假?全院的人都看见了!你自己不好好教育孩子,还在这里撒泼,有用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院子里的其他邻居们都围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四合院顿时变得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易中海坐在槐树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闹剧,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心里很清楚,贾张氏越是这样撒泼耍赖,就越能证明贾家离不开他这个一大爷。等秦淮茹真的调回车间,贾家肯定还会哭穷,到时候还得求到他这个一大爷的头上。
何雨柱站在自己的屋门口,看着秦淮茹拿着调岗通知,默默地走进家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秦淮茹调回车间,肯定是易中海在背后搞的鬼。易中海那个老东西,为了自己的养老人,真是不择手段啊!
许大茂走到易中海身旁,然后像做贼一样,将头凑到易中海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一大爷,我听说秦淮茹真的调回车间啦?”易中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应道:“嗯,这是厂里的决定。”
许大茂听后,只是“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然而,他的内心却早已风起云涌。他心里暗自琢磨着,秦淮茹调回车间,这对贾家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毕竟,贾家这段时间都靠着秦淮茹在食堂工作拿饭盒,维持着生计。如今秦淮茹调走了,贾家的日子恐怕会又回到过去。
想到这里,许大茂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想,这下可好,以后说不定又能看到秦淮茹低声下气地求着一大爷帮忙的场景了。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有些兴奋。
不过,许大茂对秦淮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以前,他只是觉得这俏寡妇长得漂亮,所以才想趁机占点便宜。但自从娄晓娥怀孕后,他的心思就完全放在了娄晓娥和未出世的孩子身上。甚至,他现在对秦淮茹还有些厌恶,因为他觉得秦淮茹以前总是占何雨柱的便宜,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就在许大茂胡思乱想的时候,易中海已经转身离开了。而此时的秦淮茹,正独自坐在屋里,默默地看着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窝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秦淮茹知道,调岗通知已经下来了,明天她就要去车间报到。这意味着,她以后的日子又要重新回到那种紧巴巴的状态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秦淮茹,”易中海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屋内的秦淮茹听到敲门声,缓缓地抬起头,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是易中海时,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一大爷,您来了。”秦淮茹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
易中海走进屋内,他的目光扫过正在吃饭的孩子,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听说你要调回车间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见状,心中暗喜,他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说道:“这厂里也是,怎么能说调就调呢?你一个女同志,在车间里多辛苦啊。”
秦淮茹心里冷笑,她当然知道易中海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不过,她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淡淡地说道:“没办法,服从厂里的安排。”
“话是这么说,”易中海坐在炕沿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可你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这日子可真是不容易啊。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就尽管跟我说,啊?毕竟,咱大院一直团结友爱,还是街道的先进大院,还是东旭的师傅呢,东旭这孩子走了这个当师傅的,自然不能对你和孩子们不管不顾啊。再则说,小槐花还是我的干孙女。”
秦淮茹默默地看着易中海那张看似“慈祥”的脸,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心里很清楚,易中海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来,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吃颗定心丸,好让她明白,以后的日子还得依靠他的接济才行。更是在点明“干孙女”,这不就是想让棒梗给他当孙子吗?
“谢谢一大爷您的关心,”秦淮茹低声回应道,“要是真有困难,我肯定会去找您帮忙的。”
“嗯,这样就对了嘛,”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别自己一个人扛着,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了,你也别太客气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先回去了。”说罢,易中海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易中海走后,秦淮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心中却久久难以平静。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道:“易中海这分明就是在巩固他的养老计划啊,他就是在等着我去求他呢。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这三个孩子,我实在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换上了一身旧工服,告别了睡眼惺忪的孩子们,来到了车间。
车间里机器轰鸣,油污味刺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忙碌的气息。工人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埋头苦干,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
秦淮茹找到了车间主任王主任。
“王主任,我来报到了。” 秦淮茹说。
王主任看了看她,点点头:“嗯,来了。跟我来吧,我给你安排一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