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刘海中咬着牙,指了指何雨柱,手指都在发抖,“明天一早,我在办公室等着!要是让我查出账本和粮票对不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让你写检查,写得你手都抬不起来!”
“您放心,保证一分不差。” 何雨柱拍了拍衣领上的褶皱,转身拿起案台上的勺子,跟没事人似的,“老王,别愣着了,赶紧把粉条下了,再晚夜班师傅们该等急了。要是他们饿肚子,明天干活没力气,刘队长还得怪咱们不称职呢。”
刘海中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熟练地往锅里下粉条,又往里面撒了把葱花,厨房里顿时飘起了香味,勾得他肚子都叫了。他心里又气又憋屈,却没辙,只能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 门 “哐当” 一声关上,震得屋顶的灰尘都掉了下来,落在他刚站过的地方。
门关上的瞬间,后厨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老王凑到何雨柱身边,压低声音说:“柱子,你刚才可真行!你看刘海中那模样,跟吃了苍蝇似的,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我还以为你要跟他硬顶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他打发走了。”
何雨柱笑了笑,往锅里加了勺盐,汤里顿时泛起一层油花:“跟他硬顶有啥用?他就是个纸老虎,你越硬,他越跟你横;你把规矩摆出来,把责任说清楚,他反而不敢胡来。你没看见他刚才揪我衣领的样子吗?跟挠痒痒似的,我要是稍微用点劲,他就得摔个四脚朝天。”
旁边的李师傅也点头,手里的菜刀在案板上 “笃笃” 敲了两下:“可不是嘛!他就是怕担责任,你一提耽误工期,他立马就怂了。不过柱子,你也得小心点,他明天肯定还会找你麻烦。说不定今晚回去,他还得翻着字典想怎么挑你毛病呢。”
“放心,我心里有数。” 何雨柱搅动着锅里的粉条,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账本和粮票都对得上,他查不出啥。再说了,真要是他还想找茬,咱也不怕,大不了跟他去李怀德面前评理,看看谁有理。到时候我就说,刘队长为了查粮票,耽误了夜班工人吃夜宵,导致工人没力气干活,耽误了工期,你看李怀德帮谁。”
说话间,锅里的粉条汤已经煮好了,热气腾腾的,飘着葱花和油花的香味,引得后厨里的师傅们都咽了咽口水。何雨柱把汤盛进大铁桶里,又把刚蒸好的馒头装进竹篮 —— 馒头个个暄软,比刘海中说的 “鸽子蛋” 大多了,跟小拳头似的。他对老王说:“走,咱给夜班师傅们送过去,别让他们等急了。要是他们知道刘海中差点耽误他们吃夜宵,非得去找他理论不可。”
两人抬着铁桶和竹篮,往车间走去。夜色里,轧钢厂的机床还在 “轰隆” 作响,工人们的身影在灯光下忙碌着。何雨柱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暗暗想:只要工人们还在好好干活,只要这炉火还在烧着,刘海中这样的人,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他顶多就是只 “嗡嗡” 叫的苍蝇,看着烦人,其实没啥本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果然拿着账本和粮票,跟周主任一起去了刘海中的办公室。刘海中翻来覆去查了半天,眼睛都快瞪瞎了,账本上的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粮票的数量也一分不差 —— 连一张破损的粮票都单独记在了本子上,比他自己家的账都清楚。他没查出任何问题,只能悻悻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嘴硬:“这次就算了,下次我还会查的,你们别想蒙混过关!”
何雨柱和周主任走出办公室,忍不住相视一笑。周主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昨天多亏了你,不然还真被他缠上了。你这脑子,比我灵光多了,不去当军师可惜了。”
何雨柱笑了笑,往食堂的方向走:“都是为了食堂,为了工人们。只要能让大家安安稳稳干活,不受他的气,这点小事不算啥。对了,周主任,今天中午咱食堂做红烧肉吧?给工人们补补,也让刘海中看看,咱食堂不仅规矩严,伙食也不差。”
周主任笑着点头:“行!就听你的!让工人们好好吃一顿,也让刘海中眼馋眼馋!”
阳光透过办公楼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何雨柱身上,暖洋洋的。他知道,刘海中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以后还会找他的麻烦。但他也不怕,只要他守着规矩,凭着良心干活,就不怕刘海中耍花招。毕竟,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再横的纸老虎,也经不住一阵风 —— 而他,就是那个能吹走纸老虎的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