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站立，沉默，瑟缩着肩膀，好像冷极了。
好！那就这样吧。程煜辉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你的继父孟毅仁在商圈口碑恶劣，品行不端，他有没有欺辱你？”她不言不动，仿佛站成了一尊雕塑。他接着说，“如果他欺辱了你，别怕，这不是你的错，不丢人，不会有人嫌弃你，有的只会是加倍的心疼。你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
他微顿，又道：“天太冷了，围巾你围吧！饭卡你也拿去，我现在在公安局实习，以后不回学校了，卡搁在我这里没用处，钱也不能退。”
“你要好好的……”说了又觉多余，她一定会好好的，现在是他不太好……程煜辉转身上台阶，走到门前停了停，再伸手推门，听到身后有脚步奔跑声，下意识要回头看时，一双胳臂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背脊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躯和面庞紧紧贴着，他倔强地站着不动、不回头，不言语；唐馨抱着他，紧贴着他，也没吭声；不知过去多久，他回过身，推开她，她仰起头看着他，满脸的泪水，灯火映进她的眼睛里，成了银河流淌。她哽噎地：“程煜辉，对不起。”
他眸光黯沉，他不要听对不起！
唐馨抱住他的腰，侧脸贴近他怀里，终于说了：“程煜辉，我爱你。”
他这次没有推开她，语带戾气：“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
“你爱谁？”
“我爱程煜辉！”
程煜辉伸手握住她的双肩，一拉一扯间将她摁靠在墙面上，硬声问：“还分不分手了？”
唐馨摇着头哭：“不分……”
他不依不挠：“你要再提分手怎么办？”
“我，我……”唐馨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来，他失了耐心，俯首狠狠吻住她的嘴唇，唇瓣凉的像冰，被眼泪浸润成咸涩滋味，他用力咬了口，听她气若游丝地呻吟，唇齿间有血腥味弥漫，他稍微分开彼此，看着她被泪水洗过乌黑闪亮的眼睛，鲜红的嘴唇被他咬破了，溢出浅淡的血丝，他问：“为什么在胡广林面前哭？你怎么能在他面前哭？他算什么？”
唐馨感觉到他的气急败坏，解释道：“我们都在南大，很早就认识，我当他哥哥的。”
“你怎么会有哥哥？”程煜辉紧盯着她，“你不是只有唐娟这个姐姐？”
唐馨明白他所指什么，眨了眨眼回答：“那是我表哥，我们老家都叫哥哥。”
程煜辉凑近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说：“你别骗我……”又道，“以后别乱认哥哥了，你要真想喊哥哥，就冲着我喊，听到没有？”他唇间喷出的热气洒在她的鼻尖周围，痒痒的，她不再流泪，身上也暖过来，抬手捧住他的下颌，嗯了一声，主动亲吻他，亲得他的脖颈泛红，喉结舒服地微滚。
口哨声从身后不怀好意地传来，程煜辉把唐馨的头揽进怀里，回首看是刘家宏，他应是路过，一边走，一边手揣在裤兜里朝他斜睨过来：“少儿不宜啊？”
“滚！”程煜辉此刻心情大好，懒得搭理他，压低声问唐馨，“今晚住这里吗？”他又添了一句，“我叔叔出差不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其意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