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傅嗯了一声:“难为他了,想的这么周到,江南选美大赛快要结束了?看来这次的效果不错。”
桑知镜这才看到太子太傅书桌上,摆了一摞《大雍小报》:“老师,你也看这个?”
“这么有意思的东西,我怎能错过。”太子太傅心情不错:“过两天你陪我去看你师兄还有你嫂子跟侄子,我已经让人去选好了墓地,这么多年,也该让他们入土为安了。”
桑知镜的师兄就是太子太傅的独子,那件事过后,太子太傅就把他们一家人的尸体都冻在冰窖里,就等这大仇得报那天,用仇人的血祭奠,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几十年。
“是,老师,呐......白师弟?”桑知镜问。
“云帆吗?”太子太傅摇了摇头,“不用管他,他就不是做官的料,这件事过后他想做什么,由着他去就是,就算他一事无成,难道你这个二师兄,还能饿着他不成,倒是沐岑还有沐家人,你要仔细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桑知镜苦笑道:“......老师,你不觉得你太厚此薄彼?以前是白云帆,现在是沐岑,就沐家那些个人精,你还怕他们出事?”
“单单一个沐庆堂就能把闲王后人这伙人的老巢给掀了,沐夫人在江南搞事业,就她脑袋里的那些层出不穷的东西,居然真能赚到钱,带着几家人发家致富,也是独一份了。”
“你不是也跟着有肉吃?”太子太傅笑了笑:“怕就怕树大招风,招来不该招的东西,不过沐夫人不蠢,懂得进退,我都有点舍不得把沐岑还给她了。”
“老师,是小师弟自己不愿意回去吧,我早就问过他了,你猜他怎么说?小师弟说现在娘亲和姑姑还有四叔忙的很,他待在桑家待在你身边,安全又自在。”
桑知镜有些幸灾乐祸道:“老师你失算了吧,沐家人不管大小,都不按套路出牌,你想用沐岑拿捏沐庆堂跟沐家人,反倒是给沐岑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逆徒,你懂什么?”太子太傅胡子一翘:“我要不把小家伙接过来,能有你们今天?沐庆元那坨臭狗屎,是懂恶心人的。”
话说道这里,桑知镜接口道:“福公公那边有消息了,东茶山金袍玉露,正式成为贡茶,沐庆元两日前动身去了东茶山,准备八月十五进京,在各位大人面前狠狠露一回脸,这期间应该不会到处恶心人了。”
“老师,沐家家主沐衡,小小年纪,就能狠下心断尾求生,把东茶山那么大块肥肉吐出去,将沐庆元这坨逐出家门,花钱是小,免了后患无穷是大,我现在真的有点羡慕沐庆堂了。”
“呵!德不配位,必有殃灾!沐家人了不起,莫说沐衡小小年纪就能忍成这样,就算比他年龄大几轮的人,十有八九也不可能放弃三分之一的产业,我现在就想多活几年,好好看看沐家人到底能发展成什么样。”
“待会儿你去把老花花叫来,再给我把把脉,开几幅调理的方子,明儿一早我就开始中断了十几年的晨练,你也跟我一起练。”
桑知镜:......
“大公子,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大公子......”
张春阳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桑知镜暗暗吐槽,太子太傅眯了眯眼,撂下一句让桑知镜明早记得一起晨练,乐呵呵地去找沐岑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