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归在听见断绝关系这个词之后很明显地愣住了。
“你说...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齐斯南。
看着她刺眼的，他从来没见过的笑容。
“我说。”
“我早就跟你父母断绝关系了，齐思归。”
“我不是你的姐姐了。”
齐斯南说完懒得再跟他叙旧，转身就走。
落红的其他人看见齐斯南离开，也不再计较，跟着齐斯南一起离开。
离开齐思归的视野范围，走到了完全不一样的街道上，林麦清才走上前拦住了还在往前走的齐斯南。
“小南...”
他欲言又止，刚组织好语言准备开口时却被齐斯南无情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林队，但这都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往事我不想再提。”
齐斯南说着，把他们甩在了身后。
她先一步回到了落红休息室，把自己关进房间。
“啧...”
她烦躁地闭上眼睛躺倒在床上，脑子里还是刚刚齐思归的脸。
手腕也还在隐隐作痛。
“你的游戏账号不都叫‘归南’吗？为什么真正见到你弟弟反而这样？”
卡罗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我第一次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才十岁，当时取的一直没改而已，就这样。”
“为什么不去跟他好好聊聊呢？”
“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
“他就只应该作为一个死人活在我的记忆里，而不是出现在我面前。”
齐斯南很难得这么生气。
“但...”
“你闭嘴！”
这还是齐斯南第一次对着卡罗尔发火。
“但什么但，没有但是！”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睁开眼睛瞬间坐直身子。
卡罗尔在这个时候已经销声匿迹。
齐斯南越来越觉得烦躁，她把自己的刘海揉乱，摘下头箍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过去的事情...”
在梳理头发的过程中齐斯南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是你初三毕业那年才出现的，我怎么会知道你之前的事情。”
卡罗尔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这还是你设计的呢。”
祂的声音略显无奈。
“倒也不用这样提醒我，我记性还是挺好的。”
齐斯南揉揉眉心，在想应该怎么跟落红那群人解释她之前那番话。
用谎言估计是说不通了，她刚刚的那副模样和齐思归的反应就说明她刚刚的话绝对是真实的。
落红中又不是没有聪明人。
更别提还有一个过去就是因为家庭关系而变得戏剧化的萧绳。
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好难办...”
她重新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在齐斯南离开之后，落红的其他人面面相觑。
“断绝关系？是我想的那个吗？”
施塔望似乎想起了很不好的回忆。
“她不是说她的过去很无聊吗？”
宋虚檐想起刚刚她跟齐思归对峙的场景，这根本就不是他过去记忆里的平常家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