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归在看见齐斯南迅速发来的那几条消息之后手一抖，把手机砸在了桌上。
他慌忙捡起来，想发一条消息过去，组织了半天语言发过去一条道歉短信，结果鲜红的感叹号打破了他的幻想。
就和他跟她正式分开的那年，他在登机前发的最后一条消息一样。
也是这样，鲜红的感叹号无情地刺痛了他。
还有那些往上翻去的，齐斯南根本就没再回复过的信息。
他闭上眼睛，试图回想起他过去对齐斯南说这话的场景。
但最终他只能检索到，齐斯南笑嘻嘻地说自己适应不了W市的气候也不喜欢跟你们待在一起所以不会跟他一起过去。
过去的齐思归不理解齐斯南为什么这样说，但现在的他因为末世来临后的，独自在他们曾经生活的L市房子里，找到了属于齐斯南的一切东西之后。
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从父母口中了解到的真相，是多么的无足轻重。
齐斯南那边，她躺在床上，从情绪中抽离出来。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齐斯南忽然想到了这反常的一幕。
“可能还是去为你准备派对了吧。”
卡罗尔给了她一个假设。
“啧...”
这个假设让她更烦躁了，她坐起来揉揉眉心，思考着应该怎么让这群人放弃搞派对这件事情。
“你不喜欢吗？这不是你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吗？”
“我没说过这句话，以前看着齐思归办派对确实羡慕，到后来也就习惯了。”
“我也不喜欢吃蛋糕和甜食，不然为什么会把那包糖分给他们吃？”
齐斯南一脸无语地看着身边的卡罗尔，仿佛在说“这你不知道？”
“我是在你已经一个人时才出现的。”
卡罗尔回了她一个微笑。
“滚滚滚...”
齐斯南翻了祂一个白眼。
“不过我们真的要这样一言不发也不去调查什么吗？”
落红的其他人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
韩跃和林麦清跟在后面拎着购物袋，宋虚檐手上是一个他刚刚挑选的小玩意。
“倒是可以调查些什么，不过我们能从什么地方查到齐斯南的过去？首领那边？还是其他人口中？”
“或者说，你们想去见齐斯南那个明显对我们有敌意和刻板印象的弟弟？”
宋虚檐转动着那棵玻璃制圣诞树，摸着它光滑的边缘。
沉默一片。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点，明明我也是跟她一样的，闭口不谈的那种人。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过去的？”
宋虚檐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啊...其实是沈因，还有首领给的视频资料。”
林麦清想了一下他看见了齐斯南写计划和信息来源以及来源是否准确准确度有多少度草稿纸上的东西。
“据她所说，她有一回跟沈因吵了一架聊到了你，当时她的原话是。”
“沈因说宋虚檐巴不得把他有多么幸福的过去的证据拍他脸上。”
“所以她猜测你应该会在沈因面前说些什么。”
秋补上了更详细的一环。
“她连这个都能注意到吗？”
宋虚檐这会想起来了，自己在沈因那个病房时会手舞足蹈地模仿他过去的队友们说话。
“是，她还去上层找首领要了你的全部资料。”
韩跃想起来她当时发给他的那份计划，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她的角色，他需要扮演的这个角色的设定，事无巨细。
“计划原件还有吗？回去发我一份？”
宋虚檐这会只剩下对齐斯南执行力和洞察力的欣赏。
“好。”
韩跃点点头。
另一边的林麦清一直没说话，反反复复地在想跟齐斯南有关的人和事。
“谁跟她有更深层的联系呢？”
他思索着，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陆城老师。”
他脱口而出，带着找到线索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