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睁开眼,世界在她眼中已完全不同。她能看见时空的经纬线,听见星辰的低语。
额间的星印稳定地散发着微光,与体内融合的监察令牌形成某种共鸣。
戎桀守在她身边,见她醒来立即递上水囊:“感觉如何?”
许负接过水囊,手指划过之处,水珠悬浮半空:“很奇妙。像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世界。”
她看向戎桀,能清晰看见他周身流转的生命能量,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时空印记。
“你也被标记了。”许负轻触戎桀额头,“就在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时。”
戎桀愣住:“什么意思?”
“初代在观察我们所有人。”许负站起,骨杖自动飞入她手中,“它早就苏醒了。”
返回亳都的路上,许负测试着新能力。她不再需要刻意施法,意念所至,时空自然响应。
一次休息时,她随手打开一道传送门,门后是千里外的帝都景象。
力牧惊叹:“这能力...”
“代价也很大。”许负关闭传送门,脸色微白,“每次改变时空结构,都会消耗我的存在本质。”
她展示给众人看:使用能力后,她的指尖会短暂变得透明。
“就像磨损。”白泽检查后得出结论,“过度使用会导致你从时空中被抹除。”
许负点头:“所以必须在必要时刻才能动用全力。”
临近亳都,他们发现帝都上空悬浮着数个金属球体——都是监察者。
“它们在布置什么?”戎桀握紧剑柄。
许负凝视片刻:“一个巨大的时空封锁阵。我们回来得正是时候。”
帝喾亲自出城迎接。他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眼中布满血丝。
“你们终于回来了。”他看向空中的监察者,“这些东西三日前出现,不攻击,只是封锁。”
许负感知封锁阵的能量流动:“它们在等初代完全苏醒。”
她尝试用令牌权限解除封锁,但被拒绝了。
“权限不足。”令牌显示,“需要初代授权。”
帝喾带他们来到观星台,从这里看去,整个帝都已被无形屏障笼罩。
“百姓开始恐慌。”帝喾忧心忡忡,“粮食运不进来,水源也开始变质。”
许负将手掌按在屏障上,读取它的数据结构:“这不是攻击性法阵,是个...测试场。”
“测试什么?”
“测试我们是否有资格活下去。”
当夜,许负独自面见帝喾。她将真相和盘托出:这个世界是监狱,所有人都是囚徒后代。
帝喾沉默良久:“所以历代先贤的抗争...”
“都是在争取真正的自由。”许负接话,“星尘子不是叛徒,他是先驱。”
她展示星印中解锁的记忆片段:星尘子与其他先驱如何改造这个世界,留下反抗的火种。
“监察者要抹除这些痕迹,让监狱永远运转。”
帝喾握紧玉玺:“那么,战吧。”
就在这一刻,所有监察者同时发出光芒。一个古老的声音响彻天地:
“测试开始。”
第一项测试是生存,监察者改变了帝都周边的时间流速,外部一日,城内一年。
“它们在加速我们的生命。”许负很快看出端倪,“想让我们自然老死。”
她尝试用星辰之力稳定城内时间,但范围太大,收效甚微。
戎桀提出建议:“能否只保护关键区域?”
许负摇头:“那会撕裂空间,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第二天,城内已过三个月。粮食危机爆发,百姓开始抢掠。
许负做出决定:她要用《时空初解》中的禁忌篇章,创造一个小型时间循环。
“这很危险。”白泽警告,“时间悖论可能让你消失。”
许负已经开始施法:“总比看着他们饿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