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这血流的,造孽啊!”
议论声中,不少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缩在自家门口的贾东旭。
易中海可是他的正经师傅,带了他好几年!
如今师傅遭了难,徒弟却跟没事人似的杵在那儿,连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简直是白眼狼啊!
贾张氏感受到那些目光,撇撇嘴,一脸不以为然,心里嘀咕:“看什么看?东旭现在又不靠他吃饭!”
黄秀秀则抱着胳膊,眼神闪烁,心里冷笑:老狐狸,被人捅了都不敢声张,还装大度?怕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心虚吧!
.......
去医院的路上。
傻柱背着易中海一路狂飙。
可易中海虽然不胖,但毕竟是个成年男人,身体沉重。
傻柱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昏暗的街道上狂奔。
跑到半路。
他实在是顶不住了,累得气喘如牛,汗如雨下,腰都快断了。
“柱子,慢,慢点.......”
背上的易中海虚弱地呻吟,失血让他头晕目眩。
他感受着傻柱背上传来的剧烈起伏,心里五味杂陈。
何大清那笔钱,一分没捞着,差点把命搭进去.......
真是报应!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给傻柱了!
不过想想。
何大清后面还会继续寄钱过来,也算是对自己的补偿吧.......
想到这,易中海心里面也安慰不少。
短暂休息后,傻柱再次咬牙背起易中海,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感觉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傻柱是想喊一辆三轮车的。
但是这么晚了,一路上都没见有一辆三轮车出现。
傻柱只能一路背着易中海朝着医院跑去。
等终于来到医院门口,傻柱整个人都快虚脱了,瘫在地上直翻白眼。
累成狗一样。
.......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角。
苏远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一个偏僻院落前。
确认四周无人,他轻巧地翻墙而入,无声无息地来到正房门前。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新钞油墨味扑面而来。
饶是苏远见多识广,眼前的景象也让他心头微震!
昏暗的月光透过窗户,勉强照亮了屋子。
屋子中间。
赫然堆砌着一座由崭新“大黑十”垒成的钱山!
三千零八十万!
整整三千零八十万新币!
如同小山般占据了房间大半地面,视觉冲击力无比震撼。
之前和娄振华商量好,他用现金买金条。
所以没考虑多久,娄振华白天就找到了苏远。
娄振华决定用两千八百块钱一根的价格,买一万一千根大黄鱼!
并且娄振华还表明,买金条的现金,今晚就能到账,让苏远通知“卖家”晚上过来取钱。
这里,就是敲定交易后,娄振华提供的秘密地点,现金都放在这里。
“好一个娄半城。”
“这手笔,这效率.......”
苏远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能在新币发行之初,如此短时间调动如此巨量现金,足见其根深蒂固的财力和人脉。
这份信任,也沉甸甸的。
苏远不再耽搁,心念微动。
刹那间,那座令人窒息的“钱山”凭空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取而代之的,是地上骤然出现的一堆金灿灿、沉甸甸的“大黄鱼”——整整一万一千根!
交易完成。
苏远的身影再次融入夜色,消失无踪。
他知道,新币风波过后,恐慌情绪会平复,黄鱼价格必然回落。
那时,才是他低价回收、坐收渔利的良机。
现在手握巨资,只需静待时代浪潮的下一步涌动。
.......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恢复了往日的喧闹,但话题中心无疑是昨晚受伤的易中海。
医院处理了伤口,缝了针,输了液,折腾到后半夜才由傻柱花钱雇了辆三轮车拉回来。
易中海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些。
吃完早饭。
竟然说吃完就要去轧钢厂上班。
他媳妇苦口婆心地劝:“老易,听大夫的,在家好好歇几天!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口子也不小!”
易中海却摆摆手,一脸“大义凛然”:
“不行!我是钳工组长,厂里生产任务紧,离不开人!”
“而且,有消息说,今年就要开始实行职业和技能分级了。”
“所有工人的工资,都要靠技能等级重新来定。”
“谁的技能等级高,谁的工资就高!”
“组里那几个小年轻,正到了冲技术等级的关键时候,我这一撂挑子,他们评级怎么办?”
“差一级,一个月就差好几块钱呢!”
“我不能耽误了工友们的前程!”
他声音不高,却足够让院子里竖着耳朵听动静的邻居们听见。
他顿了顿,看向正揉着腰、一脸苦相的傻柱,理所当然地吩咐道:“柱子,等会儿还得麻烦你,背我去厂里。”
“啥?!”
傻柱一听,差点跳起来,脸都绿了。
昨晚背着易中海去医院,累的腰都快断了。
现在还要背易中海去医院?
傻柱倒不是不愿意。
只是他这身体可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