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厂长气得手指发抖,指着苏远,声音都有些变调: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偶找
偶像苏远,你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你竟然还敢开枪伤人,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等着倒霉吧!”
他此刻确实有些慌了神。
地上那个抱腿惨嚎的疤脸,家里背景可不简单。
现在一条腿彻底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回去之后他根本没法交代。
更没想到的是,苏远废了人还不算,竟连其他几人也一并扣下,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
苏远闻言,却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郑厂长,您慌什么?刚才他们自己可是亲口说了,是受人指使才过来闹事的。”
他目光锐利地盯向郑千叶,步步紧逼。
“那个在背后指使他们的人,不会就是你郑大厂长吧?”
“要真是这样,那他们今天吃的这些苦头,这笔账恐怕最后还得算到您头上啊。”
“您不会真以为,‘机密重地’这四个字,是挂着玩儿的吧?”
苏远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们几个或许不懂这里的规矩。”
“但你郑厂长,不应该不知道擅闯军事管制级别技术重地的严重后果!”
“忽悠他们来送死,啧啧啧……”
苏远摇着头,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十足,“这手段,可真够阴险的。”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更加危险:
“不过,听您刚才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给他们的教训可能还不够深刻,他们好像还没完全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
说到这里,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苏远缓步走向那几个被铐住、面露恐惧的一机厂人员。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接连响起!
苏远竟在谈笑之间,手法精准而狠辣,瞬间将那几人的胳膊关节硬生生卸脱臼甚至捏得骨裂!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响彻厂区,那几人疼得冷汗直流,脸色惨白,看苏远的眼神如同看着地狱来的修罗。
旁边围观的人看得头皮发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副厂长。
谁也想不到,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下,下手竟然如此狠辣果决!
就连杨厂长也忍不住了,快步走上前,压低声音焦急地说道:“苏远同志!你这……你这下手也太重了!这下可就把人往死里得罪了!后续可怎么收场啊!”
杨永康此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事情彻底闹大了。
苏远看着那几个捂着自己扭曲胳膊、惊恐万状地看着他的人,冷笑着说道:“你们也不用不服气,更不用藏着掖着想着日后报复。”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和压迫感:
“想报复,尽管冲我来。”
“我叫苏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更重磅的身份:
“顺便再告诉你们一句。”
“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特种训练营的总教官。”
“想要报复的话,最好先把我的底细打听清楚了。”
苏远的目光扫过几人,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疤脸和脸色煞白的郑厂长身上。
“报复,自然是可以的。”
“但一定要找对正主。”
“要是再这么不开眼,下次,可就没今天这么好的运气了!”
周围不少工人没听说过“特种训练营”,脸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但那个瘫在地上的疤脸男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瞬间大变,血色尽褪!
他此刻连抬头看苏远的勇气都没有了,反而猛地扭过头,用极度怨恨的目光死死盯住郑厂长,破口大骂:
“郑千叶!我艹你八辈祖宗!”
“你他妈的竟然坑我们!”
“这件事绝对没完!你给老子等着!”
这刀疤脸是隐约知道那个特种训练营的一些传闻的。
听到苏远自报是总教官,他立刻联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关于这个神秘部门的可怕传说。
专门执行特殊任务,成员个个身怀绝技,下手绝不留情,而且现实中往往拥有不为人知的显赫身份或背景。
听说那里的教官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特别是总教官,传闻甚至是能徒手对抗持枪歹徒、连枪炮都奈何不了的恐怖存在!
知道自己今天真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捡回了一条命,他哪里还敢怨恨苏远?
所有的怒火和恐惧,瞬间全部转移到了忽悠他们来的郑千叶身上!
郑千叶显然也知道特种训练营的份量。
此刻听了苏远的话,再看到疤脸的反应,整个人也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苏远见状,这才对保卫科的人挥了挥手:“把手铐打开,放他们走。”
然后他指了指地上还在哀嚎的疤脸,厌恶地说道:“把这家伙也拖出去,别让他脏了我们技术中心的地!”
一机厂的那几个人,如同丧家之犬般,相互搀扶着,拖着废腿断臂,灰溜溜地、一刻不敢停留地狼狈离去。
那几个被打断胳膊的虽然不完全明白特种训练营意味着什么,但看疤脸刚才那见鬼般的恐惧反应,也知道今天绝对是踢到钛合金钢板了,自己是被郑厂长坑来当了炮灰!
他们离开时,也无一不用怨恨恶毒的目光死死剜了郑千叶几眼。
看到这情形,郑厂长面如死灰,他知道这次不仅事情没办成,还彻底搞砸了,惹了一身骚。
光是回去安抚这几个人及其背后的关系,就够他喝一壶的,不大出血根本平不了事。
一机厂的人悻悻离去,轧钢厂的工人们见热闹看完,也怀着震惊和兴奋的心情逐渐散去,但关于刚才那雷霆手段的讨论,必将持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