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下大腿说道:
“是因为紫怡!”
“那天晚上紫怡回到院子的时候,手里可不就拎着一只肥嘟嘟的野兔嘛!”
“她还特意当着大家的面说是在西山抓到的。”
“当时院子里谁听了不眼红啊?”
“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肉啊,还不用花钱买。”
“光天那孩子肯定是听说了这事,才动了去打猎的心思。”
易中海见刘海中上了道,便故作深沉地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对啊,就是这么个理儿。”
“但是老刘啊,你仔细想想,这事是不是透着古怪?”
“阮红梅家的紫怡那孩子,本来就与常人不同,特别是拜了苏远为师之后,更是神神秘秘的。”
“她整天神出鬼没的,谁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那天她偏偏要在众人面前提起兔子是从西山抓的,这本身就不太对劲。”
“以她平日里的性子,根本不会主动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所以我琢磨着,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易中海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紫怡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刘海中本就对紫怡和苏远心存芥蒂,此刻又正值儿子出事,心乱如麻。
听了易中海这番分析,他更加确信是紫怡在背后搞鬼,当即咬牙切齿地说道:
“肯定是那个死丫头在捣鬼!”
“这件事确实蹊跷得很。”
“而且那天晚上,紫怡明明还对光天心怀不满,大家都看在眼里。”
“谁不知道那丫头下手狠毒?”
“光天这次出事,必定是她在背后使的绊子!”
“不行,我非得找她算账不可!”
说着,刘海中连躺在医院的儿子都顾不上了,怒气冲冲地冲出医院,直奔四合院而去。
见刘海中突然离开,其他人面面相觑,连忙打听情况。
有耳尖的人听到刘海中临走时念叨着要回去找谁算账,不由得暗暗咂舌。
这可真是乱上加乱。
几个热心人也赶紧跟了回去,生怕刘海中在气头上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四合院里,前院阮红梅家正在吃晚饭。
刚才院子里发生的骚动,她们都听见了。
阮红梅刚下班回来,也听说了刘光天出事的事。
但她并没有想太多。
只是有些感叹:
“光天那孩子真是太不走运了。”
“竟然遇上这种事。”
“听说他是从好几米高的地方摔到石头上的,伤势肯定轻不了。”
同为母亲,阮红梅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紫怡和阿宝,想到若是自己的孩子遭遇不测,该是何等心痛。
紫怡今天难得在家吃饭,听到母亲的话,脸上依然平静无波,仿佛事不关己。
倒是阿宝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妈,这有什么好同情的?”
“您看看刘光天平时那副德行,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闲,谁知道他都在干些什么勾当?”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
“他们刘家坏事做多了,活该倒霉!”
“您想想前几年刘海中当管事大爷的时候,把咱们院子搅得鸡犬不宁,多少人受过他家的气?”
正说着,紫怡的眉头微微一动,耳朵不易察觉地抖了抖。
不一会儿,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冲她们家而来。
阮红梅正要起身查看,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把阮红梅和阿宝都吓了一跳。
三人转头望去,只见刘海中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一张脸因愤怒而扭曲变形。
看到紫怡果然在家,刘海中先是一愣,随即指着紫怡破口大骂:
“紫怡!”
“光天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把他害成这副模样?”
“他现在一辈子都要瘫在床上,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听到这话,阮红梅脸色骤变,“腾”地站起身,毫不客气地回敬:
“刘海中,你别太过分了!”
“先前念着你年纪大,我们一直对你客客气气的。”
“但你真以为我们阮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你家出事,跟紫怡有什么关系!”
女人本弱,为母则刚。
阮红梅向来性子温和,在院子里从不与人红脸。
但此刻刘海中不仅踹门而入,还无端指责她的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再也忍无可忍。
这时,其他邻居也陆续赶了回来。
一进院子,就见刘海中站在阮红梅家门口,双方剑拔弩张。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刘海中说要找的人竟是紫怡。
众人不敢上前劝解,只得站在前院静观其变。
紫怡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冷冷地瞥了刘海中一眼,突然抬腿就是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刘海中胸口。
这一脚力道惊人,直接把刘海中从屋里踹飞到院中,摔了个四脚朝天。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紫怡出手如此狠辣。
连阮红梅都有些愕然,但她相信女儿这么做必有缘由,所以并未阻拦,只是默默站在一旁。
紫怡缓步走到门口,看着狼狈爬起的刘海中,轻蔑地说道:
“刘海中,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我家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