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仅仅几个字。
苏锦溪却觉得城头的风都冷了几分。
叶凡转身，走向那十架静静矗立的庞然大物，它们像十头蓄势待发的远古巨兽，沉默而狰狞。
夏晚晴正带着几个工匠做最后的检查，看见叶凡过来，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献宝似的拍了拍身边的扭力臂。
“大人，都检查完了！保证指哪打哪，误差不超过三步！”
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技术宅特有的狂热与自信。
叶凡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上面画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和数字。
“别急，真正的校准现在才开始。”
这是他根据之前那次“试射”的结果，结合现代弹道学知识，连夜绘制出的“试射校准表”。
“夏工，听我命令。”叶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操控投石机的士兵耳中。
“一号、二号、三号机，目标，甲七区域！仰角三十五，扭力释放八成！给我把他们的饭碗砸了！”
甲七区域，联盟军的粮草大营！
“四号、五号、六号机，目标，丙三区域！仰角四十，扭力全开！给孟大侯爷送份大礼！”
丙三区域，正是孟烈那顶显眼的帅帐所在！
“剩下四台，目标，丁五区域！仰角二十八，扭力七成！让他们自己的投石机尝尝被石头砸的滋味！”
丁五区域，敌军的投石机阵地！
“是！”
夏晚晴一声应和，带着工匠们飞快地转动绞盘，调整角度，那些原本还带着一丝疑虑的士兵，在见识过第一发的威力后，此刻执行命令没有丝毫犹豫，动作迅捷如风。
沉重的齿轮咬合声，在城头吱呀作响，每一次转动，都像在为敌人的命运上紧发条。
就在这时，一身劲装的凌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叶凡身后，她身上的甲叶随着走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五百府兵已经从侧路密道出城，埋伏在他们重甲兵必经的林子里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就等你信号，我带人冲出来，给他们来个侧翼穿插！”
“不急。”叶凡头也不回，“等我的第三轮炮火。我要让他们阵脚大乱的时候，你再上这道硬菜。”
“明白。”凌霜点头，没有多问一句，转身隐入阴影。
紧接着，叶轻眉也走了过来，她的神色比所有人都紧张，但又带着一丝决然。
“都联络好了。信号是第三轮齐射。到时候，王将军和李参将会带头举起白旗，他们手下有近千人，虽然不敢保证全部倒戈，但足以在他们军中撕开一道口子！”
叶凡嗯了一声，所有的棋子，都已落位。
“大人！”夏晚晴小跑过来，兴奋得脸颊泛红，“全部校准完毕！就等他们上门了！”
话音刚落，叶凡的脑海里，一个期待已久的声音欢快地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现代武器碾压前筹备”任务已全部完成！”
“系统小可爱为您播报：恭喜宿主，您这波战前运营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特此奖励“战前动员盲盒”一个！要不要现在就打开，给接下来的屠杀盛宴加点料？”
“开。”叶凡在心中默念，“别给我整个‘帅不过三秒’的debuff就行。”
“好的呢！盲盒开启中……哇哦！宿主今天人品大爆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