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四皇子脸色惨白,步履虚浮,要人搀扶才能站稳。
整个一副被蹂躏的极其凄惨的模样。
“父皇,儿臣惨啊——”
酒酒趴在萧九渊怀里,刚到御书房就听到四皇子嚎这一嗓子。
吓得酒酒一激灵。
她差点忘记自己在装病,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妖怪打进来,都要蹦起来扇他几翅膀了。
“儿臣见过父皇。”萧九渊一只手摁着酒酒的脑袋,朝晋元帝拱手行礼。
酒酒也虚弱地开口,“永安见过皇祖父,咳咳咳……”
“永安怎么来了?你怎么照顾永安的,她身体还这么虚弱,怎么能出来吹风?”晋元帝当即皱眉训斥萧九渊。
萧九渊似乎已经习惯了,并没有辩解半句。
酒酒却不愿意让她的人受委屈,“是我非要来,不怪小渊子。皇祖父若是要怪,就怪我好了。”
她小脸苍白虚弱得仿佛多说一句话就会断气的模样,让晋元帝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忙说,“好好好,朕不怪他。永安你少说点话。”
酒酒虚弱的冲晋元帝笑笑,乖巧地靠在萧九渊怀里……偷吃松子糖。
嗯,真甜。
她拽了拽萧九渊的袖子。
萧九渊低头时,她抬手把一颗松子糖塞进他嘴里。
还冲他眨眨眼,笑得狡黠。
那表情像是在说:别难过,我疼你。
素来不喜甜食的萧九渊,顿时觉得嘴里这颗糖,格外甜。
像是一汪清泉,浇在他干涸冷硬的心里。
他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突然变得柔软。
不知道父女间小动作的晋元帝出声询问萧九渊,“太子昨夜在何处?”
“东宫。”萧九渊声音冷淡。
晋元帝又问,“可有人能证明?”
萧九渊抬眸看向晋元帝问,“父皇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说那么多弯弯绕绕作甚?”
言语间,带着几分嘲讽和不耐烦。
酒酒叹气,好好的人,可惜长了嘴。
她不信小渊子看不出来,晋元帝问他这些就是走个过场。
他明明可以配合晋元帝回答问题,可他偏偏要选择对他最不利的方式。
像是要故意激怒晋元帝似的。
“怎么,你是嫌朕啰嗦?”晋元帝脸忽地沉下来,眼底隐隐有了几分怒火。
四皇子趁机上眼药,“父皇,儿臣也不愿怀疑太子皇兄,可您也看到了,太子皇兄对儿臣恶意太深,甚至昨晚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四皇子跪在地上,哭得声泪俱下。
那凄惨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昨夜蹂躏他的人是萧九渊呢!
“儿臣不敢。”
面对晋元帝的怒火,四皇子的指控,萧九渊就是冷冰冰的四个字。
那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叫人鬼火直冒。
晋元帝如此。
酒酒亦是。
“你这是承认昨夜对老四下毒手了?”晋元帝不想怀疑他,可看到他那副模样就忍不住。
萧九渊冷冷地说,“父皇说是,那就是,儿臣无话可……嘶……”
他话没说完,酒酒就忍无可忍地在他胸口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