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酒酒激动的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
水汪汪的眼睛瞪大,像是受到什么惊吓般。
晋元帝误以为酒酒被吓到,便开口安抚,“永安你别激动,此事……”
“不!皇祖父,这件事我必须给你一个交代。”酒酒伸出手,打断晋元帝的话。
紧接着,她像颗小炮弹似的,冲向萧九渊。
在萧九渊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把轮椅上的萧九渊举起来,重重一扔……
“哐当”一声,萧九渊被她狼狈地扔在地上。
酒酒冲过去,骑在萧九渊身上,小拳头就是一通招呼。
边打,她还一边小声说,“小渊子你忍一忍,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打得越狠,皇祖父越心疼你。说不定,还会把你偷情的对象送给你。”
像是为了跟他证明自己的说法没错,酒酒下手更重了几分。
萧九渊:……
她真的不是在公报私仇吗?
晋元帝都看傻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阻止,“永安住手!太子身体不好,你不要这样对他。”
酒酒抬头冲晋元帝认真地说,“慈母多败儿,皇祖父你就是太宠他了!”
慈母……多败儿?
晋元帝回想自己亲手抚养太子长大,又当爹,又当娘。
难道真是自己把他给宠坏了?
他们说话时,萧九渊已经挣脱酒酒的魔爪。
谁知,下一秒就被酒酒抓着他的脚踝,把他生生给拽回去。
“我打!我打打打!”
酒酒边揍他还边给自己配音,那气氛燃得晋元帝都差点给她喊加油。
半晌后,萧九渊鼻青脸肿地坐在轮椅上。
那张脸比锅底都黑。
酒酒站在他身旁,小大人似的对晋元帝说,“皇祖父,你看我也收拾他了。他以后肯定不敢再犯了,要不这回就算了。”
“朕……”晋元帝刚开口,就被酒酒打断。
酒酒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匕首。
对晋元帝说,“皇祖父你要是还不满意,我就把小渊子给阉了。反正他有我给他养老送终,那东西留着也没啥用……嘶,小渊子你干嘛捂我的嘴?”
“你给我闭嘴!”萧九渊都想拿针把她的嘴给封上。
什么叫把他阉了?
什么叫他那东西留着也没啥用?
这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吗?
酒酒瞪他一眼,比他还凶,“你才给我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说完,她拿着匕首走向晋元帝,吓得太监总管差点喊护驾。
还是晋元帝示意他别声张。
酒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晋元帝跟前,把匕首往他面前的案桌上一放,然后爬上案桌,单脚踩着案桌的边缘大刀阔斧地一坐。
“皇祖父你想怎么着?划下道儿来。还是你觉得阉了小渊子不够解气,想把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刀给你,你想从哪儿下手?捅肚子还是刺心脏,都随你。”
酒酒嘴上说随便晋元帝怎么对萧九渊,还主动给他递刀子。
可眼神里却不是这么个意思。
那一闪而过的寒芒,像是在说:你敢动我家小渊子,本大王分分钟割掉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