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学成大手一挥,“来人,灌糖水!”
一个背着巨大水囊的小伙子跑过来。
取出一个粗陶碗,小心将水囊里的水倒出来。
捏开小狗子的嘴一点一点往下灌。
过了一会儿,小狗子还是没反应。
余学成叹息一声,离开了。
李老汉欲哭无泪,抱着孙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的孙子,我的小孙子!
一家老小,死的就剩他爷俩,现在连小孙子也要走了吗?
要不是摸着还有气,李老汉真想现在就找棵树吊死!
死比活着容易!
“咳咳,咳咳!”
突然,小狗子咳嗽两声,随后哼哼起来,睁开眼睛。
李老汉欣喜欲狂,“小狗子,你咋样!”
“爷,你咋抱着俺,俺能走!”
“我的孙,你可吓死爷爷了!”
小狗子突然咂咂嘴,回味了一下,然后惊奇道:“爷,你给俺吃啥了,咋这么甜!”
李老汉老泪纵横。
塘沽那片打算用来建港口的土地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没关系,逃荒的这些天,灾民们风餐露宿也过来了,现在虽然没有住的地方,但起码不用再担惊受怕。
协管局的人开始清点、登记。
将这群灾民先男女分开,然后按照年龄分类,一是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二是十五到十八岁的半劳力,三是十八岁到四十五岁的全劳力,四是四十五岁以上的老人。
清点登记的过程,也就是建立秩序的过程。
有几个跟着逃荒队伍流窜的地痞无赖,只是稍有不遵从命令的尝试,就被拉到旁边绑起来抽了一顿。
拇指粗的鞭子打在身上,一下就是一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