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挤眉弄眼,瞧瞧,要不说人家能往上爬呢,都宪兵司令长官了,还跟咱们这些人一块在门口迎接大将。
北原对旁边这些人的心理活动丝毫不感兴趣,他在原地站定,身形笔直,望向远方。
林君!
我滴挚友,我滴老师,我滴引路人!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向你表达敬意!
过了一会儿,林爷的车队终于出现了。
一水儿的卡迪拉克哎喽防弹车,线条冷冽,很有气场。
车队稳稳在地毯前停下,钮主任先从另一辆车下来,戴着眼镜,一身黑色协管员制服,下车看看四周,随即走过去给林爷开车门。
今天林爷没穿司令部的制服,也穿了一身特制的协管局制服,肩膀宽阔,特意缝制了腰线,武装带扎的很紧,裤缝一丝不苟,更显得腿长,皮靴锃明瓦亮,能当镜子使。
外面披了一件大氅,手没伸进袖子里,就这么披在肩膀上。
林爷下车,抬头看了看六国饭店,又转身看了看外围负责安保的众多巡警、侦缉员、宪兵。
此时人群已经涌上来,争先恐后的跟林爷问好。
王会长当然要排第一个,他老胳膊老腿,也没人敢跟他挤。
老家伙已经完全不要脸面了,又或者说是人老皮厚,只要能巩固他的位置,把亲闺女送出去都行,脸不脸的,已经不重要了。
王会长谄笑着,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起,掏出一份礼单,“林爷,您辛苦,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林泽笑道:“老王,这不过年不过节的,送哪门子礼啊?”
王会长正色道:“诶!这我就不得不说一句了,林爷此言差矣!您日夜为北平、为津门乃至为了整个华北操劳,可真是够辛苦的!要不是您,我们能过上这安稳日子吗?有您在,天天都是过节,送点礼还算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