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就去了嫂子家,大哥常年在关外做买卖,小丫鬟炒了四个菜,嫂子她烫了一壶酒,吃着喝着喝着吃着,嫂子说热........”
驻巡所里,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挤眉毛弄眼。
林泽一挥手,“好了!小段,派人去抓这个马六!”
抓捕出了奇的顺利,这马六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东西,哪有什么反侦察意识,自以为天衣无缝,正在一处民宅里赌钱呢。
被抓来以后,都没上刑,见到被打的很惨的白增寿,直接就撂了。
白增寿还愤愤不平,不是,凭什么啊!凭什么打我不打他啊!
这一次小段主持问话,“马六,痛快招了,对你我都好,要想尝尝大刑,我也能成全你。”
“别!小的都招,小的都招啊!”
“丁府的事,是你做的?”
“官爷明鉴,那黑汉子,的确是小人杀得,可那夫妻俩,是那黑汉子杀得!”
“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从实招来!”
“当天小的见了小白脸,奥,就是白增寿,拉他去赌钱,一来二去反倒输了不少,我们还没说下牌桌呢,这孙子倒要先走,您说说,赢了钱就走,哪有这样的理?我就问他干什么去,他说要去给丁掌柜看铺子,当时我就动了歪心.......”
马六继续道:“月至中天时分,我摸进了银铺后院儿,进了正房,没看到人,刚想弄点什么东西走,却听到厢房有两声惊呼,我不知道宅子里还有人,一时间吓傻了,还以为闹鬼呢!过了一会儿,一个黑汉闯进正房,拿一把小插子,见我在屋里,他也吓了一跳,我没想害他,可他二话不说,举着插子就来捅我啊!”
“不瞒官爷说,我原来跑热河贩马,也是会两下子的,正巧旁边有一个烛台,我抄起来就刺过去,刚好刺在那黑汉的手上,他吃痛,插子脱了手,我拿铜烛台照他脑袋就是一下,没想到就这一下,竟然砸的他断了气!”
“我吓坏了,把插子捡起来,想了片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烛台把那人的脸砸了个稀巴烂,随后又到厢房去看,就看到丁掌柜夫妻俩的尸体,没敢靠近,我就翻墙走了,我是想着,反正丁掌柜夫妻俩又不是我杀的,那黑汉说不定是什么江洋大盗,这事儿就成了无头案,怎么也查不到我头上,不成想........”
这玄之又玄的案子,到了此时算是有了轮廓。
可薛大一个卖鱼的,怎么会跑到丁承泽家里杀人呢?
再就是,人死了,总要通知家人,总瞒着不是办法,驻巡所派人去知会了薛大的娘,也就是那个失明的老太太。
没成想老太太一听儿子杀了人,又死在人家家里,当时拍着大腿,“我害了我儿,我害了我儿啊!”
大伙儿一听,这里面还有事儿呢?
劝解之下,老太太又说出一桩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