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从轩笑道:“一会儿我,一会儿俺的,以后不要说俺了,都说我。”
“爹,您怕学堂里的学生欺生?谁敢欺负我,我打的他满地找牙!”杨振业一边说,一边还挥舞了一下拳头。
杨从轩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你敢打架,我就揍你,有事要告诉先生......”'
说完又补充一句,“要是有人打你,你还手可以,不要伤了人。”
看着儿子朝学堂方向去了,杨从轩才拎起一个布包,朝灾民安置点快步走去,今天估计还会分来一些灾民,杨从轩有的忙呢。
到了地方,已经有几个工地上的管理人员在忙活,杨从轩赶紧打了招呼,然后拿过抹布擦干净临时搬过来的办公桌,又去拎了两桶热水。
一个年龄较大、领导模样的人温言道:“从轩,不用这样忙,你儿子身上还有伤,我们都是知道的。”
杨从轩拿过这人的搪瓷缸子,给他倒了一杯水,“严队长,我儿子今天已经去学堂了,还得感谢您给他找医馆的先生。”
严队长两手接过茶缸,“别客气,别客气,工地的医院是免费的,这是林爷亲自安排成立的,以后有个头疼脑热,尽管过去,不要挺着。”
杨从轩感到心里一阵暖和。
对工地的众人来说,杨从轩是很神秘的,听说本来也是个逃荒的,不知怎么就穿上了协管局的衣裳,还到了工地来帮忙。
协管局啊.....
众人脑海中难免冒出什么锦衣卫、血滴子之类的词汇。
不过这人又相当客气,让大家难免心生好感。
正说这话,已经有协管局的人送来了第一批灾民。
能来港口工地的,都是优中选优的,这一批就是十几名青壮,虽然面带菜色,但能看出来身体很结实,只要将养一段时间,干活儿上了手,就是很好的劳动力。
如果给他们枪,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那就是很好的战斗力......
“老杨!人我送来了,你在这干的怎么样?”
带队的协管局军官跟杨从轩打招呼。
杨从轩忙道:“我很适应,严队长他们对我都很照顾。”
“那就好,那就好,人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回去,回头见!”
“回见,您路上注意安全。”
协管局的人很快离开,留下十几个眼神迷茫,又略带一些希望的男人。
严酷的生活是天然的训练,让人们习惯于抱有最坏的打算而不去过多的畅想,毕竟想的越多,失落越多。
“各位老乡,到我们这里分开登记,来,你到我桌子跟前来。”
“叫个啥?”
“王二娃。”
“家是哪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