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最后一头撞在山上,很难说跟他铺这么大的摊子没有关系。
以二厅那帮人为首的军政要员,很快又开始挑戴老板的毛病,甚至有个战区的军官公开上书称戴老板大肆派特务插手军事,不光是影响军队正常布防、作战的问题,甚至有图谋不轨的嫌疑!
这种指责很有力度,也让戴老板多少有些焦头烂额。
要说那位不信任他,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不信任他,也不可能让他执掌这个庞大的特务系统。
要说那位完全信任他,那也是不可能的,自古以来,特务头子能得善终的不多,大多都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而戴老板要做的,就是无限放大自己的价值,只要自身的价值足够大,那他面对外部的攻讦就能岿然不动。
而如果他自身并没有什么值得让那位依赖的价值,那就会随时被抛弃。
在戴老板陷入沉思的时候,电讯室里,王采萱正托着腮帮子发呆。
自从她负责高级密电以后,日常的电讯往来就不需要她再亲自接收发送了。
本以为这是好事,可最近几个月来,金佛小组跟总部的电讯往来越来越少,更多的是由津门站例行汇报一些事情。
这让王采萱很受打击,由于电报太少,她最近睡觉的时候都没能梦到金佛哥哥!
虽说以往梦到金佛哥哥的时候,第二天总要很麻烦的洗床单,但洗床单也总比连做梦的素材都没有的好吧!
想到这里,王采萱气鼓鼓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江米条,如同一只仓鼠,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
不多时,信号检测设备响了。
王采萱眼睛一亮,把江米条丢在桌上,戴上耳机。
滴滴答答声不断,收发高级密报老练的王采萱不用翻本子,就听出了开头的“报戍”两个字。
是金佛来的电报,直送戴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