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她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林溪，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没有佟家当初的接纳，没有聿怀后来的支持，你连林氏集团的门都进不去！”
“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可以单飞了？”
“我今天能站在这里，能掌控林氏，固然有机缘，但更多的是我林溪自己一步一步挣回来的！”
林溪的语气斩钉截铁，目光毫不退缩，“林氏是我父亲的心血，我拿回它，天经地义！”
“与您，与佟家，或许有过关联，但绝非施舍！”
“至于翅膀硬不硬，”她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一直沉默的佟聿怀，然后又转回老夫人身上，“您很快就会知道。”
“你……”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指着林溪，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林溪如此强硬，完全不受掌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佟聿怀，站了起来。
他走到林溪身边，很自然的，再次牵起了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脸色铁青的老夫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老夫人，您老了。”
“您的时代，习惯于权衡和妥协。但现在的规则，变了。”
“林溪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从今往后，她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她。谁想动她，都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至于佟家，我想你想得太过简单了，这些年，你们将佟家放在我的手里，早就已经不是你说什么就能决定什么了。”
他微微停顿，目光深邃地看着老夫人，“您应该知道的，我以前能够拿下佟氏，这些就不是用来威胁的，属于您的佟氏早就已经过去了。”
说完，他便拉着林溪，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佟聿怀！你给我站住！”老夫人声音颤抖地喊道，但佟聿怀连头都没有回。
走廊上，林溪轻轻挣脱了佟聿怀的手：“谢谢你。”
“不必道谢。”佟聿怀看着她，眼神温和，“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
林溪问道：“但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这是在公开与佟家为敌。”
“佟家需要改变，而改变从来不会轻松。”
佟聿怀轻声道：“更何况，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林溪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感激，又有担忧，“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还不够。”佟聿怀打断她，目光坚定，“因为我要的，远不止这些。”
两人走到电梯前，佟聿怀用指纹解锁，电梯无声地上升。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高调地，出现在你身边吗？”电梯内，佟聿怀突然问道。
林溪摇摇头。
“因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不再是一个人。”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从今以后，无论面对什么，你都不会再孤单。”
林溪心中一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出来，立刻察觉到宴会厅里的气氛有些异样。
宴会厅里，佟少钦正端着红酒，和几个相熟的富二代谈笑。
可一见到，门口出现的那两道身影，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了。
林溪？
佟聿怀？
他们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