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与陆衍回到京城时,正值黄昏。城门口盘查比往日严格许多,守城士兵仔细核对每个人的身份文书。他们混在商队中顺利入城,却发现宰相府周围增派了大量守卫。
陆衍拉住一个相熟的茶贩打听。茶贩压低声音说宰相府最近戒备森严,连送菜的都需经过三道检查。沈清沅与陆衍对视一眼,都察觉异常。
他们避开耳目,来到城西一处僻静宅院。这是陆衍早年购置的私宅,鲜有人知。沈清沅取出从北狄带回的密信,与陆衍一起仔细研究。
这些密信证实宰相与北狄残部勾结,计划在皇帝寿宴上发动政变。信中详细记载了他们如何调换御林军、在酒水中下毒等阴谋。
沈清沅收起密信。她决定冒险混入寿宴,当面揭发宰相。陆衍立即反对,认为太过危险。沈清沅坚持己见,说这是唯一能阻止政变的机会。
陆衍见她心意已决,便提出由他联络朝中忠臣,在寿宴当天里应外合。他们分头行动,沈清沅准备混入寿宴所需物品,陆衍则暗中联系可信的官员。
三日后,陆衍带回消息。几位忠臣愿意相助,但御林军已被宰相心腹掌控,他们能调动的兵力有限。沈清沅已弄到寿宴侍女的服饰和腰牌,她将密信誊抄在特制绢布上,缝入衣襟内层。
寿宴前夜,两人站在院中。夜空繁星点点,沈清沅望着星空出神。陆衍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个香囊。
“里面是解毒丸。”陆衍说道,“明日寿宴,酒水可能被下毒。”
沈清沅接过香囊收好。她告诉陆衍,若她明日失败,请他务必保全自己,继续追查真相。陆衍握住她的手,说绝不会让她独自涉险。
次日清晨,沈清沅扮作侍女混入宰相府。寿宴筹备工作繁忙,无人特别注意她。她按计划被分配到宴席侍酒,这正合她意。
陆衍在府外接应。他已联络好忠臣,一旦收到信号就带兵攻入。但宰相府守卫比预期更多,他们需要等待最佳时机。
寿宴如期举行。皇帝驾临时,百官跪迎。沈清沅低头站在侍女队列中,注意到御林军统领已换成宰相亲信。
宴席开始后,沈清沅负责为宰相一桌斟酒。她趁人不备,将解毒丸投入酒壶。宰相举杯向皇帝敬酒时,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酒过三巡,宰相突然起身,称有要事禀报。他拿出伪造的圣旨,诬告几位忠臣谋反。御林军立即控制现场,皇帝脸色骤变。
沈清沅知道不能再等。她快步走向宴席中央,高声揭发宰相通敌。宰相勃然大怒,命人将她拿下。
“我有证据!”沈清沅撕开衣襟,取出密信,“宰相与北狄残部勾结,意图谋反!”
御林军欲上前抓她,陆衍及时带人冲入。双方在宴席间对峙,剑拔弩张。
皇帝命人取来密信。宰相见状,突然拔剑劫持皇帝。场面顿时大乱,御林军与忠臣部下混战起来。
沈清沅悄悄绕到宰相身后。她记得陆衍教过的穴位,趁其不备射出银针。宰相手臂一麻,剑锋偏离,皇帝趁机脱身。
陆衍护住皇帝,且战且退。沈清沅与他们汇合,一起退至偏殿。宰相带兵围住偏殿,下令强攻。
“援军很快就到。”陆衍对皇帝说,“臣已发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