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摇了摇头:“我猜,陛下恐怕要在春水到来前,往巴蜀运兵。”
“巴蜀?牛进达在哪驻军,足够应对川局为何还要运兵?”李道宗论对局势看的之透彻,可能比不过李孝恭。
但也不是傻子,说着一下反应过来:“您是说吐蕃会再行进军?”
李孝恭缓步走到舆图旁,手指轻轻划过,眼中满是睿智之色,声音平缓。
“岷江流域的平缓河谷为骑兵机动提供了难得的地形,同时松州一带的丘陵草场适合放牧。”
“贞观十二年时,陛下又更在剑南道设置的军马场,如今这两地已能为前线持续补充战马。”
“而吐蕃人擅长的山地游击,在平缓的开阔地带难以施展。”
“因此巴蜀之地,可谓一支悬在吐蕃头上的利剑。”
“你要是松赞干布,你会不趁这个机会将利剑拿掉吗?”
李道宗快步走到舆图旁,跟随话语仔细看了起来,同时不断点头。
“嗯,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但去年松赞干布刚遭大败,还敢出兵?”
“呵呵。”李孝恭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富贵险中求...,这松赞干布我通过朝中议事也了解一些,绝对是一位雄主。”
“雄?雄个屁!他要敢来,我自向陛下请战,只需要两千兵马,便让其有来无回!”
“没那么简单啊。”离开舆图回到座位上,眉宇间露出一丝忧虑:“承范,你不明白,如今我们正要做的事,原本是需要数代人才能完成的。”
“而且,你想没想过等我们肃清所有世家后,天下会死多少人。那时的大唐还有力气压制四夷吗?”
军事棋,永远不是单纯军事棋那么简单。
而是军事、政治、人口、民生乃至水利,齐头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