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箭雨在空中盛开,浮邪斜靠在祭台栏杆,悠哉悠哉的挥掉没有一点杀伤力的兵器,云月踏着窜动的人头,转眼站在域主身前。
域主被那双染上寒霜的眸子瞪得说不出话,他的士兵全都昏厥,她没有出手杀他们,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被盯上,碍于他的“高贵”身份,他还是选择高高在上,而不是审时度势的求饶。
“大胆你竟然行刺本主,信不信本主诛你九族”域主昂首挺胸的指着云月大声呵斥,即使身边没有一个士兵救驾,他的架子还是摆的很大。
云月慢条斯理的握了握拳头,心平气和的告诫,“上天赐予你统治的权利,不是让你用来践踏其他人的性命,更不是让你用来挥霍,你不配统治”
域主疯狂叫嚣,他指着西塔的疆土,轻狂大笑,“本主生来就是王者,本主可是天之骄子,西塔是本主的,本主想怎样就怎样,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平民,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你别自作多情,你这种人是没有办法成为天之骄子,能不能轮生还是个问题,你手握统治权利,却无视其他子民的性命,肆意掠夺,随意残杀,将你的子民分为高低贵贱,允许贩卖奴隶,你所犯的罪过,你还偿还不起,无知的人类”云月声音一寒,握紧的拳头泛起淡淡的玉色光泽,她呼吸一重,在域主冲上前时,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口。
“咔咔咚”
只闻得咔咔几声,域主瞪着眼睛倒下,昏厥的士兵醒来就看见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拿走域主的令牌,摘下域主的王冠。
那一夜,一则美妖女刺杀西塔域主的消息传遍整个西塔,弄得人心惶惶,所有士兵都被妖女控制,王侯区那些权贵都不敢轻举妄动。
煞叔叔他们收到消息后整夜都睡不着觉,云月和浮邪在天刚亮时才回来。
“小月,你没事吧,来,快把斗篷穿上,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他们追来有叔叔顶着,你和小邪先走。”煞叔叔将连夜赶制的斗篷给云月套上,他带走三幅碗筷和一小袋能过日子的钱财,准备轻装逃亡。
第二卷 逆天美妖女 第254章 新域主诞生落雁你看明白了吗
“逃避不是办法,面对或许会有转机。”云月接过煞叔叔递来的东西,随后交给浮邪,她按住煞叔叔的双肩,意味深长的道出一句天机。
“小月,这时候不能乐观,刺杀域主可是要灭九族的,王侯区的人不会放过小月的,叔叔不怕被牵连,你和小邪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煞叔叔焦急的拉着云月和浮邪走向山谷的出口,其他村民提心吊胆的跟着,纷纷劝说云月先到其他地方避避风头。
煞叔叔在谷口依依不舍的道别,他相信浮邪能够保护云月,但却怕自己成为拖累,现在晚一步再出发,几名魁梧的叔叔抄着斧子过来,准备砸石封山。
煞叔叔抓着云月的手腕,红着眼安慰道:“是男是女都没关系的。”
“煞叔叔在说什么呢我是来带煞叔叔走的,域主已经死了,你们人类常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浮邪还有其他事不能常待在西塔,所以我来带煞叔叔去当新的域主。”云月边说边拉着暗自伤感的煞叔叔离开。
其他人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顿时目瞪口呆,煞叔叔更是被吓的心跳停了几秒,这是要谋朝篡位啊
“胡闹小月在说什么傻话,刺杀域主可是大罪,能闹着玩吗快走,你和小邪快走,他们要是找来,叔叔会顶着,不要耽误时间了,快走吧,不用担心我们。”煞叔叔心惊胆颤的推着两人往一条秘密通道走,他对那万人之上的位置没有一点兴趣,他只想让他在意的人都平平安安。
云月见煞叔叔不肯听她解释,情急之下只好将他打昏。
那天早上,又有一则轰动的西塔的消息传出,据说那名妖女绑了一名“凶神恶煞”的男子去西塔主城,亲自给他戴上域主的王冠,挂上域主的令牌,让他成了新的域主。
不久后又传出之前全民缉拿的那位通缉犯带着一群能人去各个干旱和水资源急缺的地方降雨,通缉令因此被撤销,他也成了西塔人尽皆知国师。
西塔易主,整个西塔都跟着改头换面,沙漠里出现了湖泊,荒山长出花草树木,千里贫瘠土地渐渐肥沃,奴隶交易被新域主禁止,王侯区被废除,贵族被分散在新划分的区域,有贵族的地方也有平民存在,西塔自那以后再也听不到奴隶和贱民这种刺耳的字眼。
新域主遣散了原域主的莺莺燕燕将莲雨族安置在后宫,浮邪从某王王府又顺了一些暗影,重新整顿后成了西塔的护卫军。
西塔注入神奇的活力,不断变化,子民们不再担心用水问题,大街小巷每天都听得到畅快幸福的笑声,祭台的祈愿树依旧有士兵把手,不过祈愿牌不再售卖,而是免费供应,国师定下了一个条件,只有平日有做善事的人才有资格免费获得祈愿牌参加祈愿盛会,这个条件十分公平,谁都没有意见。
众人齐心改造西塔时,云月已经回到龙浩国,一天一夜的操劳,云月已经有些疲倦,她见天时还早,没有去禁地带阎司去相府,而是去了神影宫。
一束白色流光划向神影宫上空,龙浩上空一片晴朗,神影宫上空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下个不停,神影宫左侧有座精巧的阁楼,那座阁楼长时间经雨水洗刷却依旧很新,乌云的笼罩下,这一带略显的孤寂和凄凉。
阁楼里,一名浅黄衣女子掩面痛哭,她哭的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呼呼”
一阵疾风刮过,落雁瞬间警惕,她哭着拔出佩剑,袭向来人,白影一闪,一只纤长的手扼住落雁的喉咙,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道严肃的命令,在她头顶极速落下,“不准哭”
落雁听到云月的声音大惊失色,一抽搐,哭的更加厉害,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哭的梨花带雨,令人心疼。
“不准哭你想折寿吗”云月用力锁住落雁的喉咙,冷冷的恐吓。
落雁听到折寿两眼一瞪,哭声瞬间止住,她惊恐的看着寒气骇然的云月一眼,惭愧的低下头,“云月大人我。”
“落雁,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云月松开落雁,款款落座,悠闲的斟起茶来,她问的漫不经心,像是随意关怀。
“也没什么,宫主还没醒来,落雁在担心宫主而已。”
“担心星尘吗”云月摩挲水杯,没有要喝的意思,她的余光时不时扫向外面,对落雁的回答不怎么在意。
“云月大人宫主真的能醒来吗”落雁忐忑不安的关心起星尘的情况,她眼底的担忧十分真实,只是不知她的为何会有惶恐的神态,她似乎隐瞒了什么。
“自然是能醒。”云月晃着水杯,眉目含笑的看着落雁,她一垂眸,话锋也跟着转换,“落雁,我记得落雁这个名字好像是星尘取的,你以前好像不叫落雁,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