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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有人悄悄地拿去吃掉了

在兽人世界,兽人们包括幼崽在内,几乎都不会在没有取得主人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拿取食物。这么说的话,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了。

某头大猫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不喜欢吃不带肉的食物吗怎么连甜点都吃得一干二净,甚至渣渣都没有留下来是太饿了吗

齐昕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附近的动静。突然,她猛地冲到窗户边,飞速地扫了一眼外边的院落:很遗憾,灯火映照下的院子里除了静静屹立的木架、秋千、石桌石凳以及刚刚发芽的菜种之外,仍然什么人也没有。毕竟,会留在“犯罪现场”附近欣赏“受害人”的“犯人”并不多。而且,即使某头大猫就在附近,只要他不想出现的话,她也肯定找不到他。

“阿昕准备好了吗”院墙外传来了克莱梅的呼喊声。

“来了”齐昕皱了皱眉头,只能另外拿了几罐果酱放进盒子里。

今天是集体部落婚礼举行的日子。参加这次雌雄大会,顺利找到心仪伴侣的三位年轻雪豹族兽人选择了共同准备婚礼,一起庆祝。部落里的老老少少们仍然是天不亮就兴冲冲地起来了,分别涌向了三对新人的家,围观盛装打扮的新郎新娘。

齐昕已经算出发得有些晚了,匆匆地跑出院子之后,她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站在克莱梅身后的林斯。克莱梅也朝她身后望了望:“咦帕德还没回来”

“我也想问问林斯,帕德回来了吗”齐昕很淡定地反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听克莱梅说过,四只年轻大猫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一起出门了。当时,想到某头大猫是因为工作外出,她还松了口气,觉得等他回来之后,说不定就能好好交流沟通了。没想到,就算是回来了,他还是避而不见。

“前天晚上。赶路太累了,我昨天一天都在家里休息。今天到目前为止,还没见过他。”林斯说,假装没看见正躺在自家屋顶上、慢吞吞嚼着肉卷的某人。虽然现在部落里到处灯火通明,但屋顶上仍然很暗,雌性们根本不可能看见他。

齐昕垂下眼睛,轻轻地笑了笑:“算了,等他想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了。”

克莱梅抬头瞥了瞥林斯,用力地拿手肘顶向他的腹部,压低声音:“阿昕都等了十几天了哪有一直把新娘子丢在一边不管的太不负责任了你要是发现帕德,一定要把他抓到我们面前来”

林斯皱了皱眉头:“我做不到。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必须由他们自己解决。抱歉,阿昕。如果你在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忙。但是,帕德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的难处。”齐昕摇了摇头,把木盒塞给克莱梅,“你们俩先去吧,我随便走一走。待会儿再去祭坛附近找你们。”

林斯拉着还想留下来陪她的克莱梅走开了,齐昕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家,绕开了那些人多热闹的地方,穿梭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半个月,足够她熟悉这个拥有两三百幢木屋的部落了。她已经能够每天换不同的小路走到种植区域和养殖区域;能够叫出路上遇见的每一个人的名字;能够克服宅女的内向本能,在大家说到什么话题的时候也聊上几句;她甚至还观察到了哪家的门前开了一丛花朵,哪棵树又被熊孩子们折掉了一根枝桠。

如果没有意外,这里会是她终老的地方。达拉尔雪山雪豹族部落,也确实是一个武力值高、友善,又有很多可爱萌物的地方。她希望这里能够成为她的第二个故乡只是希望而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她总是觉得:意外已经发生了,也许那次吵架就是意外。她从来没有想过吵架的后果会是那么严重。她可以向帕德道歉虽然,她知道自己对帕德与梅菲尔的关系判断失误,但从内心深处来说,其实她并不认为自己犯的错很离谱。

就算是再一次回到那一天,她也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冷着脸对待梅菲尔,不可能要求她立即离开,更不可能冷漠地拒绝她的祝福和礼物。从华夏人的礼貌、性格,以及她对长辈的尊重来说,她做不到;以她新媳妇的身份来说,她也做不到。

没错,她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对显得弱势的梅菲尔、同样是女性的梅菲尔感到同情。假如帕德告诉她,他曾经受过母亲和父亲的抛弃、忽视或者虐待,那么她就会知道该怎么选择自己的态度了。她会根据事实来判断自己应该做什么选择,她会努力去理解帕德的想法。

黑发黑眼的深度宅女苦笑起来。她是一个理性多于感性的人,又是一个不擅长交际和沟通的人。一旦某头大猫拒绝和她沟通,她就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挽回关系了。先别说动不动心的问题了,他们的合作伙伴关系还能挽回吗

这个部落,会是她的家吗

脑子里乱糟糟的,齐昕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人群里。顺着人流的方向挤来挤去,她很快就看见了三对新婚夫妇。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彼此对视的时候,更是又羞涩又甜蜜,就像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似的,怎么看对方都看不够。在大家起哄的时候,他们才急匆匆地转开视线,彼此更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在推推搡搡中相互依靠着行走。如果要说他们有什么不同,新娘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而新郎则时时刻刻都用宠溺、保护的视线,把心爱的伴侣锁在了自己的视野中心。

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在别人的眼里,他们也是这样一对“正常”的新婚夫妇吗

齐昕突然觉得,在这场婚礼里,她就像一个纯粹的旁观者似的,一直冷静地审视着新人们。她没有和其他客人一样,欢欢喜喜、快快乐乐地投入到婚礼当中去,而是一边默默地祝福他们,一边思考着一些不知道有没有意义的问题。

围观的人群里,突然闪过梅菲尔的脸。她朝着她温和地笑了笑,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话,就转身走开了。自从帕德“离家出走”之后,梅菲尔就再也没有接近过她或者,她是在刻意避开她。所有她在的场合,她都不会出现;只要发现她走过来了,她立刻就会起身离开。

齐昕并没有试图改变这种现状,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会主动亲近梅菲尔。但是,有时候,她会觉得这种情况又奇怪又可笑。明明她们之间暂时并没有产生什么矛盾和冲突,但现在就像永远都不能见面的死对头似的。

这个世界上,又会有多少个因为与婆婆和平相处而惹怒丈夫的新媳妇呢

婚礼终于进入了宴会环节,齐昕找到林斯和克莱梅,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也许发觉了她的兴致不高,这对夫妇很默契地并没有刻意和她说些什么。当她习惯性地开始蒸熏陶罐野鸭、熬煮芋头粥的时候,克莱梅有些手忙脚乱地给她打下手。而林斯很快就烤了一只色香味俱全的四耳兔。

“好香我可以吃吗”熊孩子法恩从人群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