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座,他们是战士,看,他们有弯刀和弓箭。”
“他们也算士兵连战马都没有”满桂相当不屑,不过,他也非常兴奋,既然是士兵,他就可以行使杀戮的权力,“准备出击。”
对面的童子军刚刚冲出帐篷不久,明军的战马就开始启动,对面只有数百孩子,为公平起见,满桂也就率领数百士兵出击。
明军的战马,呼啸着扑向前面的孩子,满桂兴奋地喊叫:“每人消灭一个敌人,谁要少了,今晚只能吃个半饱。”
士兵们挣着上前,对面的敌人就这么多,万一迟了,就连杀人的机会都没了。
在明军的骑兵面前,数百孩子,一个冲锋就倒下了,前面明军不忍见同伴晚上挨饿,他们先杀了一个孩子,再出刀时,就不是对准致命的地方,或者胳膊大腿,或者耳朵眼睛,只是让孩子失去作战的能力。
满桂可没有这么好的算计,他连连挥动马刀,一共干掉四个孩子,但还是不满足,待他再挥刀时,地上已经没有站立的孩子了。
“娘希匹,这些孩子平时也不练练这才几分钟,就没了,真不带劲。”
在这些孩子扑向满桂的同时,也有数百老人孩子扑向格斯儿和扎尔多。
几乎同样的人数,几乎同样的结果。
大帐的外围,躺着千余尸体,这些尸体,几乎全是老人与孩子,基本上没有成年壮丁。
满桂不解:“就是牧民,也应该有大量的壮丁呀,他们人呢”
“军座,是不是女真人大量征兵,青壮都去了军队”
“难怪。”满桂扫了一眼无边的大帐,“将所有的人口,全部带出来,男人在东,女人在西,小心,防止他们大帐中藏有士兵。”
大帐中的确藏了不少人,但没有士兵。
明军根据满桂的要求,将所有的男人带到大帐的东面,包括正在吃奶的孩子。
孩子的母亲死死抓住自己的孩子,任凭士兵如何折腾,就是不放手,一些暴躁的士兵火了,拔出马刀,砍下了母亲的胳膊手臂,硬是将孩子抢过来。
大帐外一时出现了混乱,女人和婴儿的啼哭,老人的指责,孩子的泣骂
满桂大怒:“这么事情都处理不好,敢反抗者,杀无赦”他手起刀落,将一个指指的老头,劈掉左臂。
泪水、汗水混着血水,在大帐外流成一道道浅浅的水沟。
女真人都被满桂的怒气镇住了,他们虽然在流泪,却不敢发出声音,正所谓泣不成声。
满桂大吼一声:“男的都带走。”
格斯儿继续监视着所有的女人,而男人,都被带到大帐的东面,无数的大帐,将男人和女人的视线,永久地隔开了。
“一共有多少男人”
“军座,初步数了一下,有三万多一。”
“才三万加上大帐外死去的那些孩子,还不到四万,不是说皇太极征集了十万牧民吗”
“军座,据目测,女人多一些,应该有十万。”
“奥。”满桂长出了一口气,“他们为女真骑兵提供牛羊肉,就是辅军,不是普通的牧民。”
“是呀,军座,这么多的牧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满桂眯缝着眼,“他们是降兵吗”
“军座,他们根本不是正式的军队,怎么会是降兵”
满桂猛然醒悟:“对,他们不是降兵。”他左手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军座”
“别废话,快。”满桂这次没有亲自动手,他一直在旁边观看。
三万多老老少少的牧民,老的走路已经不会了,小的还不会走路。在两万骑兵面前,也就是弓箭上弦的功夫,都被抹了脖子。
牧民连哭泣声都没有发出来,只有满腔的热血,显示自己曾经来过这个混沌的世界。
满桂的目光,从地上的尸堆上扫过,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军座”
满桂收回目光,“去,将女人中的老人和孩子,全部牵过来”
“军座”
“执行命令”满桂的声音提高了几度,“陛下知道我嗜杀如命,所以给了我的命令,但是,我没有杀降兵,没有违反陛下的军令。”
“是,军座。”
扎尔多与帖木儿,带着各自的士兵,去大帐的西面,挑选符合条件的女人,两万多士兵,挑选出两万多符合条件的女人,带到满桂的面前。
“军座怎么办”
“怎么办自从建奴杀了我的家人,平了我的祖坟,结果只有一个。”满桂阴阴地说,“杀”
又是一场刀与血的交流。
这些女真的老弱妇孺,自从看到地上的尸体,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她们没有哭泣,也没有反抗,冷漠,是她们唯一的抗争武器。
满桂也是冷漠的,这么多的热血,都抵消不了他的仇恨。
“还有多少女人”
“军座,还有四万多人。”
“继续,挑老少,杀。”
“是,军座。”
这一次屠杀之后,被俘获的女人,只有三万多了。
“军座,现在怎么办”
“你说”
“军座,弟兄们离开京师,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月好吧,我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之后,全部出来集合,如果有谁违反军令,格杀勿论。”
“是军座”
不仅两位师长,所有的士兵,都是做好了冲刺的准备,谁都希望,早赶到大帐的西边,女人集中关押的地方。
“慢着”士兵准备动手的时候,格斯儿叫停了,他亲自上前,左看看,右瞅瞅,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女子。
“就她了,这妞年轻,模样也周正。”格斯儿牵住她的手,将他从人群中拉出。
众人大笑:“原来师座早就猴急了”
格斯儿也不说话,他牵着那妞,送到满桂的面前,“军座,这妞看着,可还顺眼”
“哈哈,还知道惦记老子”满桂接过她的手,“你也去吧,与民同乐嘛迟了可就没得挑了。”
“那军座慢用,属下这就过去。”
大帐之中,到处是女人的尖叫声,不久,就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发出一两声惨叫,也是瞬息被晚风吹散。
半柱香之后,天色开始暗下来,大帐外只剩下一丝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