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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想到的,却是当年成祖北伐的时候,曾经到过这儿,因此,这里也是奴儿干都司的西源,“派两名士兵,下去试探河水的深浅。”

两名骑兵纵马入河,在河中奔了一会。

朱由检见河水不深,河心的地方还没淹到马背,“大军渡河”

士兵们开始渡河的时候,朱由检唤过两名传令兵,“回去告诉慕九,过了斡难河,留下一千户牧民,让他们沿河定居,暂时留下一个师的兵力,在看守牧民的同时,选择合适的位置,筑城、建房,为冬季做准备。”

渡过斡难河,大军继续北上,朱由检也不知道,最后的目标到底在哪里,但是他感觉到,最后的目标就要到了。

又行了两天,左翼骑兵回报朱由检,他们发现了一座不知名的大山,大山呈东北西南走向。

“大山”朱由检估量着距离,现在应该进入中西伯利亚了,现在的大山,俄国人肯定命名了,可惜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没什么用,这里将是大明的土地,大山肯定得有一个汉化的名字,“你们继续沿山而行,看看我们能在什么地方汇合。”

半天之后,朱由检与左翼的骑兵汇合了,他们汇合的地方,恰好是一个山口,还有一条河流,从山口的南面经过,河水蜿蜒着向东流去。

“这儿真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高山能阻挡来自北方的寒流,有了山口,交通也不会太闭塞,还有河流从山前流过,有水的地方,就会有生气。”

朱由检估量位置,从克鲁伦河向北,行程没有一千里,也有八九百里,应该接近捕鱼儿海了,但是,从俘获的牧民口中得知,捕鱼儿海还在正西方七八百里的地方。

听说捕鱼儿海就在正西,朱由检特别兴奋,这座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就在自己的脚印旁,只要自己愿意,他马上就会成为大明的属地。

但是,它还在七八百里之外,朱由检暂时没时间去湖边看看,天气早就开始降温,冬天很快就会来临,他必须在冬季来临之前,动身返回京师。

朱由检掏出行军地图,标出现在的位置,这座不知名的大山,朱由检既然遇上了,就准备给它取个汉化的名字。

他准备从诗经找一个文雅的名字,却满脑子都是大雅和小雅的字样,于是,对身边的亲兵说:“这座大山,就叫雅山吧”

至于流过山前的这条河流,问过牧民,他们却是不知道,还是布木布泰满足了朱由检的好奇心,说是叫音果达河。

“音果达河”朱由检轻声念叨着,感觉不像是汉化的名字,也不像哈日珠拉、海拉尔这样朗朗上口,他又准备改名字了。

刚才用到诗经中的“雅”,现在相对应的,他立马就想到了“国风”字,“对,就叫风河,绝对没有重名的。”

第265章尼布楚,永远的历史

朱由检打量着四周的地形,他已经决定,在风河以北、雅山以东,建立一座城池,这座城池,就是将来岭北省的首府。

至于首府的名称,朱由检正在思考,他的目光落在雅山口,一块凸起的岩石,就像李天王手中的玲珑宝塔,在落日的余光中,抹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辉。

“赤塔”朱由检的心中,霎时闪过一个名称。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从山口向西,是否有通道,如果没有通道,这将是一块死地,它决不能作为一省的首府。

当晚,朱由检就在雅山口扎了营,躺到床上,朱由检的思路,顿时活跃了起来。

对于这块土地,朱由检想得很多,后世的历史上,这是华夏民族永远的痛。现在,朱由检来到这个世界,他的两只脚,已经踏上了这块土地,问题是,这里距离京师,有三千里的路程,大明能在这里建立有效的统治吗

他暂时无法向这儿移民,汉人对家太过眷念,要想移民三千里外,在商业流通和道路交通条件都跟不上的情况下,基本上不可能。

依靠刚刚俘获一万八千蒙古牧民,要想实现对这块土地的统治,不知道还要几百年,几百年的时间太久,在这期间,谁也不清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流放。

朱由检突然想到,俄罗斯队远东的占领,就是向当地流放罪犯,增加本民族的人口。

如果能将重刑犯,比如刑期在五年以上的犯人,连同他们的家眷,一同移民到赤塔,那将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对犯人来说,虽然极北之地十分寒冷,但他们获得了自由,能够与家人团聚,过上了正成人所期盼的那种生活。

对朝廷来说,汉人移民到赤塔,可以加速当地的汉化过程,早日在当地建立有效、正常的统治,而且,犯人流放到此,还可以节约看管他们的国家成本。

如果将这些节约下来的成本,再奖励给这些犯人,他们会不会成为大明开疆守土的急先锋

朱由检越想越兴奋,在这个时代,为了加速对新占领土地的有效管理和统治,采取一些非常措施,完全是切实可行的,就像他在安置东江军的时候,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蒙古媳妇。

“陛下,你在想什么呢也不说话。”布木布泰的小手,攀上了朱由检的前胸,她用柔嫩的小手指,轻轻击着朱由检的胸膛。

“哈哈。”朱由检一把握住她作怪的手指,“朕在想,你啥事能给朕生一个皇子”

“陛下,这事急不来”布木布泰忽然想到,她给皇太极做了数年的侧福晋,怎么也没生过孩子,难道不敢想下去了,她偷偷瞄了一眼朱由检,幸好大帐里很黑,什么也看不清,她吐了吐舌头,算是给自己释放一下压力。

“啊天这么黑,你怎么知道朕来了”朱由检刚好凑过来,他的双唇,一把逮住布木布泰的小舌头,舌尖还在她的的舌尖上摩挲着。

“嗯嗯”布木布泰舌尖被擒,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不知道是认同还是反对。

朱由检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挂上了树梢,从河面上吹过来的一丝微风,已经带着寒意,在雅山,现在已经是深秋,或者初冬了。

布木布泰已经给朱由检泡好香茗,她低着头,将香茗捧给朱由检:“陛下,茶水温热,刚好能润润嗓子。”

朱由检接过茶杯:“布木布泰,你起来得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陛下”布木布泰白了朱由检一眼,“你还是洗脸用早膳吧你不是一直很忙吗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对,对。”朱由检一叠连声,“洗脸,用早膳,朕真的很忙,无论白天还是晚上。”

“我去打水”布木布泰一转身,留给朱由检一个窈窕的背影。

用过早膳,朱由检派出一个骑兵团,从雅山口西出,寻找出口,朱由检交代他们,不必远行,只要有路通向西面即可。

朱由检自率大军,沿着风河一路东行,在风河与斡难河交接的地方,他才停住东行的脚步,“这儿已经是奴儿干都司的西源,不知道袁崇焕他们,现在到了哪儿”

谁也不能回答朱由检的问题,袁崇焕的大军,与朱由检走的是不同北伐路线,他在奴儿干都司的东部,暂时与朱由检失去了联系。

大军有沿着斡难河的北岸,向东行了半天,被一条南北走向的河流阻挡了去路。

朱由检觉得,这儿的大河太多,水资源应该非常充足,“这是什么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