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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岩的面色终于变白,连声喊道:“别别别冲动,我我说。”

“等等。”

罗毅制止赵文贤,朝黄岩道:“你说吧,先说这些年你们盐商总共漏掉了多少税,这些钱都到了谁的手里,潜在什么地方”

黄岩看了看赵文贤还举着的明晃晃的刀,道:“先先把刀放下,我说。”

“还以为你有多硬气呢,哼”

赵文贤收回了刀,回到罗毅身旁。

也不怪黄岩会怕,如果说只是打铁鞭、印诺铁,大不了疼点,但绝对能活着,能保留身体健全,但要是没了手,那即使是招了,以后么事,也成了残废。

第284章 严刑逼供2

也不怪黄岩会怕,如果说只是打铁鞭、印诺铁,大不了疼点,但绝对能活着,能保留身体健全,但要是没了手,那即使是招了,以后么事,也成了残废。

“说啊。”

“说,我说。”

黄岩道:“我们盐商,每年都会漏掉一万多盐税,全部放在。”

“你等等。”

罗毅道:“一万多是金子还是银子”

黄岩道:“是银子啊。”

罗毅笑道:“你玩我呢一万多两银子,也值得我值得我这样兴师动众的吗淮南盐税,是多大一个窟窿啊,扬州是淮南治所,最繁华之地,历来就是盐商的汇聚中心,区区一万两,只怕还不到一个领头吧”

黄岩改了口,说道:“侯爷,我只说我的,行吗我要说了,您就放过我”

罗毅道:“你所犯的过错,已经不是简单的贪赃枉法,而是偷税漏税,给国家造成了严重的损失;我只能答应你,给你一个痛快;或者将你交由刑部处理。两条路,由你选。”

黄岩也知道,这么大的事,当然不可能凭着主动交代问题就逃脱罪责,盐税都是国家正课,偷盐税就是偷国家的钱,那给国家造成的损失无可估量。

“好,我交代。”

黄岩道:“我们每年都会漏掉五万多盐税,全部放在。”

黄岩话未说完,罗毅叹了口气,道:“黄岩,你真是个滑头啊,五万五万够你们盐商们吃的吗你还不交代自己的问题,是不是想尝尝夹棍的味道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在去年的时候,我经营的醉仙居遭人嫉妒,一个酿酒的师傅被扬州的地头蛇钱九抓走了,你知道他是怎么逼问那个酿酒师傅的吗用钢针插入酿酒师傅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插,直到招供为止。俗话说,十指连心,那种疼痛,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要能觉得自己能挺住,你就不说,否则,我就在你身上试一试,让你知道厉害”

赵文贤也知道那一情节,当时他也见到过柳老实的伤口,那肿的,都快成粽子了,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当时的惨剧,但那种痛苦,赵文贤能理解。

赵文贤道:“侯爷放心,钢针早就备下了。”

“来人啊,把备好的钢针给我拿来。”

随着赵文贤话音落下,牢房外一个士兵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放了十几根大大小小的钢针,长的七八寸,小的细如毛发。

赵文贤随便拿起了一根,在黄岩眼前晃了晃,笑道:“小子,等下你就知道,什么叫疼”

“等等等等我,我如实招。”

黄岩快速的说道:“我们盐商每年都会漏掉盐税八万多,只有八万多,侯爷,你要相信我啊。”

“我信你个屁,文贤,给我扎,让他尝尝钢针是什么滋味。”

罗毅根本就不信这个数字,偌大的扬州,盐税至少好几十万,如果才漏掉十万,那朝廷至于每年都派钦差查证吗,李世民又如何有信心靠着淮南盐税补齐国库的窟窿。

虽然扬州只是淮南的一部分,但黄岩所说的八万,也实在太少了。

赵文贤早就想将钢针插入黄岩的指尖,得到罗毅的命令,赵文贤二话不说,抓住黄岩的手,便将钢针插了下去,一下子没入两寸多。插入的时候,能明显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黄岩凄惨的叫声,即使黄岩嘴里不断的说自己愿意交代,但赵文贤还是没有松手。

直到黄岩快支撑不住了,赵文贤才将手放开,但那钢针一直插在指尖里,就像鱼刺、刺猬一样,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怎么样黄会长,现在该说实话了吧”

“我我说实话,八万哦不,是十万,十万。”

黄岩面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说道。

“十万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罗毅说道:“好吧,咱们暂时跳过这个问题,说说扬州官员的事,除了你们盐商,还有谁牵扯进了盐税之事或者说,你们是如何跟扬州官员行贿,成功偷税漏税的牵涉的官员都有谁”

这话一问,黄岩再不说话了。

罗毅干脆问道:“扬州大都督长史吴胜清,有没有参与其中每年收受你们多少钱还有淮南节度使,以及淮南的其他官员。”

黄岩任旧未说话,似是有些顾虑,或者说,他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罗毅虽然霸道,但他始终认为,这只是暂时的,扬州的事,还得吴胜清说了算,即使吴胜清不管用了,还有淮南节度使,总不能都斗不过罗毅吧,如果将这些人全都供出来,那就全完了,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罗毅也看出了黄岩的想法,道:“你就别指望吴胜清能来救你了,我要不是看在他得处理扬州琐事,现在受审的就是他。而且我还告诉你,如果这案子跟他有关系,我下一步就得把他关起来。”

“大哥,我看他骨头又痒了,要不要我再上去扎两针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赵文贤在旁小声道。

黄岩脸庞抽搐了几下,咬牙道:“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扎死我,我也不知道”

“要扎就来吧。”

看着黄岩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样,罗毅笑了起来,起身道:“行,就暂时放过你吧,我到别的商会成员那去看看,我就不信,全都能像你这样硬气。”

“黄岩,要不要我们打个赌,我最多审问三人,就能将扬州的盐税弄的一清二楚。”

没多久,罗毅去了隔壁牢房,受审的商会成员是个年仅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罗毅调查过他的家世,属于盐商世家,几代人都盘踞在淮南,是除了黄岩以外,最具说话权益的人。

罗毅估摸着,就算他知道的没有黄岩多,但至少能透露出扬州官府的情况,而这就足够罗毅取证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想凭着区区几十个盐商,就将重大的盐商偷税漏税案件查的一清二楚,无异于此人说梦,不过却能打开一个缺口,有了这个缺口,就能孙藤摸瓜,将正课大树连根拔起。

“你叫孙阳”

“是是,小人叫孙阳。”

罗毅正对着孙阳坐下,孙阳被吊着,两旁站着两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