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经常可以前一秒还在高兴地手舞足蹈,下一秒钟就因为徐昊的一个表情而产生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进而在接下来的一天甚至几天内郁郁寡欢,而对方不是毫无察觉就是摸不着头脑。
如果徐昊毫无察觉地照常过日子,云溪就会暗自伤怀地想:他不爱我了,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或者在假装不知道,觉得哄我太麻烦。
如果徐昊察觉出不对,却丝毫摸不着头脑,只是为了哄她而认错。云溪又会想:我白生了这么半天气,他居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肯定他会觉得我太无理取闹,可是我真的觉得很委屈,不能这么放过他。
云溪自己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太神经质。
这么想来,做男人也很不容易。
徐昊经常感叹:女人敏感多疑,女人爱胡思乱想,女人喜欢回忆,女人太爱唠叨
可爱又复杂的云溪让一根筋的徐昊又爱又恨,可这些来来往往的小摩擦,却让两个人乐在其中。
当然,两人也有大动肝火的时候。云溪认为,有火不能不发,不过不要立刻火冒三丈,可以换个方式。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花钱,自己心情愉悦又得到了一直舍不得买的东西,吃到了垂涎已久的美食,而徐昊在心疼钱的同时也会学着在钞票损失前采取及时补救措施。
徐昊在反复推敲之后,得出结论:作为男人,面对天生不讲理的火星生物,最好先采取甜言蜜语和主动掏腰包的措施。女人要的就是你这爱我爱到心甘情愿的样子,哪怕你是被逼无奈。讲理的事情嘛,后半辈子长着呢,慢慢来吧。
可是一次意外,让徐昊差点失去慢慢来的机会还好,他醒过来了。
这次创伤对徐昊的身体还是造成了比较大的影响,导致他不能从事重体力的活动,也不能长时间的站立甚至久坐。为此,云溪逼着徐昊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在家里休养了好几个月。
徐昊一开始并不同意,“云云,我不工作,那里能攒钱娶你呢”
云溪态度也很坚决,“谁说你不攒钱就不能娶我了我不要彩礼,不要戒指,不要房,不要车,只要你健健康康,能够长长久久地陪伴在我的身边。你想想,如果将来你因为不好好养身体,患上后遗症然后瘫了,不还是要我来照顾你吗”
徐昊没办法反驳,自己的身体又却是不允许,只好先辞职,准备在养好身体后再找一份更适合现状的工作。
这一天,云溪突然高兴地说:“昊,楚楚刚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他老公的公司刚好有一个空缺的职位,在家里就能办公。”
“这么好”徐昊也非常惊喜。
云溪笑了笑,“楚楚毕竟是总裁夫人,这点门路和面子还是有的。”
“那我具体需要做什么”徐昊有些迫不及待。
云溪把手机递给他,“喏,这是杨氏集团副总经理的电话,楚楚说你直接问他就行。”
“太好了,这位经理叫什么名字”徐昊把电话录入到自己的手机上,看着联系人姓名那一栏问道。
“明亮。”云溪回答。
第235章 番外之当初的明亮1
吹着口哨走过你,没人知道,我藏着一个秘密,放在了上衣口袋里。
黄昏时分,跟踪一只打着领结会说话的兔子,树洞外,摘下我伪装的草帽。
蜜蜂也被我骗过,落在我金黄的头花上,远处炊烟袅袅,路过的人以为我是个回家的孩子。
遇见儿时欺负过我的大力,拍拍他的肩头,说着我很怀念,转身偷偷竖起中指。
跳下池塘,抓住一只鼓嘴的家伙,回过身满脸歉意,对垂钓的黑脸老头儿连声对不起。
骑在树上的阿土,没快过飞奔而来的邻居,捂着被揪红的耳朵,吃着我分他的小青梨。
村东那片空地,他架起火堆,你扒出烤熟的地瓜,我嘴角黑黑的啃着玉米。
背着身数到97,你躲进路边的稻草堆,晌午才肯出来,我咬着冰棒说你爸骂着街在找你。
空心的软管折成饱满的星星,我的纸飞机永远飞不过你,小熊方便面吃了好几箱,卡片总是差一张才集齐。
纸糊的方块儿风筝,坎坷的土路上,跌倒了,我们的笑脸上还沾着泥。
昨天还比不上一张彩色的糖纸,明天永远不在我们的考虑,蟋蟀额头的白色印记,比村头的教堂还要神秘。
鸡鸣时我戴上草帽,把一片纸收进床头的木头盒子,推开窗,看见路边有个孩子在哭泣。
明亮梦游仙境日记
明亮看着手里的糖葫芦,诧异地看了一眼杨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杨进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我知道你的全部喜好,也希望接纳你的全部。”
明亮紧紧地抿着嘴,内心有些酸软,难得没有呵斥杨进亲昵的动作。杨进看到明亮的表情,眼睛顿时一亮,知道自己找对了明亮的脉门。
“明天周六,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陪你回老家转转怎么样”杨进得寸进尺地拉住明亮的手,“我知道,你从高中毕业后,就没再回去过,可你却一直思念着童年时的时光。”
明亮把手抽回来,警惕地看着杨进,“谁说的我一点也不怀念那里,我不想回去”
杨进的笑脸一僵,很快又调整过来,好脾气地说道:“是我误会了,没关系,那你周末想去哪儿,去度假村还是去爬山”
明亮依然绷着脸,将手里的糖葫芦塞回给杨进,“对不起,杨哥,我最近比较忙,可能不能陪你去了,改天吧。”
“阿亮”杨进一把拽住明亮,有些激动地说道,“你最近为什么老躲着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亮努力把胳膊从杨进的手中抽出来,平淡地回答,“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有些事情想不通,需要整理一下。既然说到这,杨哥,下周我想请几天假,把思路整理清楚了再回来上班。”
“请假没问题,但你要告诉我你准备做什么,整理什么。”杨进堵住明亮的去路,逼视着他问道,“是因为你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吗没关系,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都告诉我,我保证替你把那些人的舌头都拔下来”
“不是别人说了什么。”明亮撇过头,不去看杨进,“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有事情想不通。”
“什么事,你和我说,我帮你一起想。”杨进用手扶住明亮的脸,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不要把话都闷在心里,说出来,让我帮你,好吗”
“你别这样”明亮拍掉杨进的手,突然如受伤的小兽一般,既警惕又伤痛地看着杨进,“你总是这样,做这些暧昧不清的动作,还和我说这是正常的。不,这不正常,而且越来越不正常了”
杨进的眼睛眯起来,看着明亮问道:“暧昧,不正常你终于觉察出来了,终于不再自欺欺人了”
“果然是这样”明亮后退两步,“你还说你只是因为欣赏我的才华,因为觉得我像你的弟弟一样我本以为兄弟之间摸摸头没什么,可你的话和行动越来越不对劲”
“所以,你就想要躲着我,甚至逃离我的身边吗”杨进像只猛兽一般,慢慢踱步到明亮跟前,逼着对方又退了几步。
明亮觉得心有些慌,他还从未看到过杨进发怒的样子,但他现在给人的感觉,似乎比发怒更令人恐惧。他连连倒退,直到腿一下碰倒身后的沙发,一下子跌坐到沙发上。
“阿亮,你还真是迟钝啊。”杨进邪气地笑着,“不过,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