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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蝶没有再来找伊牧,就在伊牧每天过得醉生梦死的时候,一件触不及防的事打碎了他的象牙塔。

扰人的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响着,伊牧被从睡梦中拉回来。

有点恼怒的摔了耳塞,他满身的起床气,使劲拉开们,冲外面喊:“干什么”

他生气的样子比平时还要娇艳。

大概是刚睡醒,脸颊有点红晕,生气时候,平常总是慵懒半眯着的眼睛圆瞪,看着像炸毛的猫儿。

小杰脸红了红,结结巴巴的说:“监监狱主人回来了,我们谈判过,对方叫我们搬到西狱区。”

监狱主人那不就是项青,他还活着。

伊牧想到一会就要见到他,心情复杂,回身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跟小杰一起下楼。

项青也在叫自己的人收拾行李,项家如今是大联盟里为数不多的几大势力之一。

他父亲早就让他去大联盟为家族当助力。

项青因生气他几年前擅作主张做得那件事,一直都没有理睬。

但是现在监狱待不下去了,他不得不去往北方,进行下一步打算。

第713章 谁是感染者o12

伊牧下楼,刚巧碰见以前总跟在项青身后的潘武。

潘武知道他和项青的所有事情。

虽然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毛寸蓄长了头发,可是出众的五官摆在那里,一照面就认出来了。

“伊牧”

这个皮肤黝黑,高壮的汉子发出了一声惊呼。

相比起他的惊愕,伊牧倒显得淡定,他笑着打招呼:“潘哥,好久不见。”

潘武摸了摸脑袋,脸上表情复杂。

当年项青和伊牧搞在一块,大家都以为他是玩玩的。

毕竟他的未婚妻就在卫生所里,等这漂亮的小男孩一出狱,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没想到在一起的时间越久,项青就越显得认真,好像真跟这小男孩谈恋爱似的,把人宠上了天。

说来也巧,伊牧出狱的那天,刚好是项青任期满的时候。

内部消息,他离开监狱后,会调到帝都权利核心圈做官员。

以后家里关系帮衬着,项青自己也有真本事,平步青云是早晚的事。

大概伊牧出狱的半年前,项家的人知道了伊牧的存在。

项家在帝都那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于蝶是从小养在项家老太爷身边的,当掌上千金似的捧着,就等长大后嫁给项青做老婆。

于蝶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未来丈夫和男人卿卿我我,就算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可心里必定恨极了。

那时候是伊牧和项青感情最好的时候。

大家都知道伊牧是什么情况,被他那禽兽继父想方设法坑进来的。

项青寻思着给他减刑,伊牧这情况,很好办。

文书很快就下来了,伊牧不日就可以出狱。

项青买了一套房,给伊牧办理了高三入学,他希望伊牧考大学。

他什么都想好了,就是没想到,项家那边盯上了伊牧。

伊牧是怎么消失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只是有一天早上,大家在食堂吃饭,唯独找不到伊牧。

有那嘴贱的开玩笑说,这是还在典狱长床上睡觉吧,转脸就见项青脸色难看的从外面进来。

那是潘武第一次在项青脸上看到能将一切燃烧殆尽的怒火。

他以往都是笑着一张漫不经心的脸,好像泰山蹦于前,都不能让他眉头皱一下。

项青消失了半年,再回来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以前他是慵懒的睡狮,现在但凡一点不如意,都能火冒三丈的霸王龙。

那之后不久,末世爆发,犯人趁着暴乱逃了出去,伊牧则再也没出现。

没想到在这个时机见到他。

潘武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憋出一句:“我去找老大过来。”

伊牧的视线落在他的身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用了,我已经看见他了。”

项青在看见伊牧的那一刻,嘴上的烟滑落,掉在了地上。

两人隔着一个人,五六米的距离,跟三年半前比,是真正的物是人非。

项青下巴上蓄起了胡子,竟然瞧着比以前要好看很多。

他变得成熟了,但身上还有没变的地方,比如那双透着温柔的眼睛。

伊牧曾经溺在这双深情的眼中不可自拔。

后来他被项家的人带出监狱,送到实验室,在那里度过了痛不欲生的半年,他又恨死了项青。

第714章 谁是感染者o13

曾经有多爱这个男人,被绑在实验室的床板上,注射各种药剂,疼得痛不欲生,嘴里被塞了口塞想要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就有多恨这个男人。

伊牧还记得,在那个冰冷惨白的地方,没有时间概念。

穿着防护服的医生穿梭在特制的床边,没有人说话,对待床上的他们,就像对待实验室的小白鼠。

要不是实验室里发生了暴动,伊牧也出不来,更不可能再见到项青。

潘武知道他们两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先离开了。

小杰看情形不对,也转身离开。

现在就剩下伊牧和项青站在原地。

伊牧站在原地,望着项青不说话。

他变得比项青要多得多,毕竟从那个地方出来,没有疯掉,算他心理强大。

项青曾经对伊牧说过,我会保护好你,还说过,你出去后要好好读书,等我去找你,还有,我这辈子认定你了,你以后可不准嫌我老。

伊牧从来没有嫌弃项青是老男人,但是他被抓去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项青没有出现。

他从实验室逃出来,项青也没有来找他。

伊牧就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爱错了人。

项青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现在就站在他眼前,但是他没那个胆子上前。

小宝贝肯定是恨死他了,他知道。

他弯腰,捡起那根掉在地上的烟,点上,站在原地对伊牧笑,装疯卖傻一样的问:“三年前不告而别,没想到会在这里重聚。”

伊牧知道他在装疯卖傻,正好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项青。

恨他对自己说话不守信用恨他没有来救他

但是认真想一想,他的立场也挺可笑的。

他又不是项青什么重要的人,充其量两人只是在一起厮混了几年。

那些好听的话,也许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而他当真了。

有时候成长就是这么一件残酷的事,十七岁的伊牧能毫无城府的相信和依赖项青。

而二十五岁的伊牧,面对项青,只有尖锐的怀疑防备和不相信。

年岁在长,城府在加深,伊牧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孩子了。

伊牧叹了口气,很是感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