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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不过两三万人,比起二三十万的辽东军少了十倍,所占据的又都是如皮岛,獐子岛,大鹿岛,金州这些荒凉之地,外海海岛,可这儿却是一根钉在后金身后的钉子,几次后金征讨蒙古,攻击大明,毛文龙在背后都给给以了努尔哈赤,皇太极极大的威胁。

在丁卯胡乱中,毛文龙自皮岛出,袭扰阿敏后路,以至于清军并不敢打持久战,匆匆逼迫朝鲜签订合约之后就急促的退回了沈阳,这儿更成了明朝与朝鲜联络的重要中转站。

毛文龙的重要性可以从他和的顶头上司登莱巡抚袁可立的矛盾可见一斑,由于袁可立查毛文龙谎报军功,引发朝中政争,为了保存毛文龙,袁可立这个文官,居然给武将让步了,退避致仕,就可见一斑。

袁崇焕杀毛文龙之后,次年就发生了己已国变,后金兵临京师城下,随后后金远征朝鲜,这次朝鲜彻底倒向后金,成为建奴的粮食兵力供应地。一系列变故都在毛文龙死之后,所以袁崇焕被崇祯诛杀,也冤也不冤。

虽然毛珏这个公子不受宠,不过也值得如肾虚公子这等有心人巴结了,别看这皮岛孤悬海外,来自朝鲜以及辽东不少稀缺货物,这儿是唯一的口岸,可以所毛文龙歪歪嘴,不少人就都能发大财了。

这一席话听的毛珏心里却不太是滋味,他想靠着自己,到头来却还需要倚仗毛文龙的阴影。

随手从桌上倒了一杯淡酒引下,去压住这股子不舒服,忽然毛珏又是扭转过头,对着素衣询问道。

“对了,那次乡试,我考的怎么样”

“公子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无奈的感慨一句,素衣又是伸手向外那个咋呼的身影指了指:“就是因为这厮邀公子几个饮酒,误了考试时辰,名落孙山,为此老爷还责骂了少爷几句,您自己还气的三天没吃饭,您不记得了”

得这货还是个扫把星

看着肾虚公子两个大包裹拎回来,毛珏无语的摇了摇头。

接下来这场宴会就轻松了,要放在后世,这肾虚公子钱曾绝对是销售部经理,这厮能白话,而且去过地方多,见多识广,举着酒杯,这酒桌上的话语主动权就没离开他这儿过。

原本以为要自己拉下面子巴结他,局面倒是反了过来,换成他巴结自己,这厮一道上在江南所见的风花雪月,市井繁荣,倒是让毛珏也是颇长了几分见识。

至于何四勇,原本想借此立个大功,没想到却是让毛珏来了个他乡遇故知,郁闷的同时,他倒是有点眼力见,直接喏喏的先退了宴席,不知道去哪儿喝闷酒去了。

这货还真叫土豪,一顿酒喝到下午,毛珏在大明朝的第一笔订单倒是完成了,东西看都没看,这钱曾先甩出了五锭大银子,足足一百两,把毛珏玻璃制品厂那两箱子红器皿全给包圆下来。

就算这个时代酒精度低,喝了两三斤高粱酒,这厮舌头依旧打了几分,被毛珏搀着向外走,一面走,他一面还含含糊糊的叫嚷着。

“都说山东出琉璃如今咱这辽东之地,也能出产琉璃了,到时候看还有谁把这儿叫做苦寒之地”

“不过毛兄,你这琉璃好似西法琉璃,那些洋人捣鼓出来的玩意,不知道西洋镜你这儿有没有”

“西洋镜”

提到这个,钱曾的眼珠子竟然都亮了几分,兴奋的比划着双手。

“就是那种薄薄的,透亮的西番镜子,比咱们的铜镜明亮百倍,人照上去,据说是分毫毕现,前几年,那些洋和尚带到南京一面,最后被来自扬州的大盐商足足花了数万两给淘弄了去,就这镜子一出手,秦淮河的花魁赵棋儿给收入囊中,下嫁给了他这老叟。”

“咱要是能淘弄一面,啧啧”

面犯桃花,不知道钱曾这肾虚公子又想到了哪个花魁,坐在轿子上都是胡乱比划着手,然而,他这一句数万两一面镜子,听的毛珏却是砰然心动

第八章会炼丹的道观

两锭闪烁着特殊金属光泽的银锭子摆放在桌子上,脱贫致富奔小康就这么快,多认识几个土豪就行了,虽然日后这钱曾肯定会求自己办事,自己这个官二代也得动用毛文龙的关系以权谋私。还好这年头这是个官场惯例,后辈拜访长辈同年求官的有的是,也不会跳出几个御史把毛珏双规了。

不过人的野心总是随着不断水涨船高的,今天下午就把六十两花了,联系肌肉军汉订购了六把左轮以及一大堆尖头子弹,到了这晚上,毛珏却是睡不着,钱曾那一面镜子几万两的话语总是回荡在他耳畔。

六把左轮仅仅是防身,和袁崇焕拼个鱼死网破,可拼完了又该怎么办起兵造反投靠建奴两个都不是毛珏想要的毛文龙风光了这么多年,在朝里肯定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打点打点大太监,打打党争,说不定就可以和袁崇焕无限把事儿扯皮下去,可这一切,都得要银子,请太监的“军饷”比打建奴的军饷都要多。

可如果有了镜子

“素衣,起床”

“啊呵少爷,你怎么起来了”

平日里都是素衣叫毛珏起床,今个正好反了过来,好不容易睁开睡意朦胧的那对大眼睛,大大打了个哈欠,素衣方才惊奇的问道,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毛珏拽着她光洁白嫩的手腕给拉下了床。

“我要硝石这城里哪儿有硝石”

“少爷少爷喂婢子还没穿衣服这么出去婢子不活啦”

捂着肚兜,素衣悲催的在后头大叫着。

如今口袋里有了银子,倒是不用那么省了,还是走下人出府那个门,在门口就有趴活的马车,叫了一辆,两人素衣打着哈欠中两人直奔着城门外冲了出去。

别看是皮岛军镇,战场残酷的杀伐,士兵们也需要心里安慰,宗教也随着应运而生,在岛后半山腰上,起了一着小道观,在辽阳逃难出来的道士经营着这里供奉着三清,据说出征之前,连毛文龙也会来这儿上柱香。

一大清早,道观的门也是才刚刚打开,几个小道童正在清扫大门,看到马车停下,素衣先下了来,一个小道童兴奋的就往后头跑着,边跑还边喊:“师傅,那个炼丹女的又来了”

眼看着一个个道士兴高采烈的模样,毛珏总感觉自己有种进了黑景区,被人磨刀霍霍的感觉。

片刻后,一个长胡子,萝卜脸,老脸上满是皱纹,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老道穿着已经浆洗的有点褪色的道袍,也是急匆匆的迎接了出来,打量了毛珏两眼,忽然露出个浓郁的笑容来稽首下去。

“贫道见过毛公子,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怎么又他娘一个认识老子的毛珏再次尴尬的对着素衣打了个眼神,这妞也立刻轻车熟路的小喇叭那样解释着。

“玄空道长,前些日子我家公子落水,落下了头疾,许多事情想不起来了,还请您多多担待。”

“哎天道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