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为明腻初这被世界狠狠甩下的大拐点而扼腕兴叹,这一切,在自己手里,都有机会改变了
火车隆隆进行着,看着窗外忽然跑过的大队骑兵,毛珏是忍不住看的出神。
“将爷将爷”
冷不丁有些不高兴的呼喊这才让毛珏回过神来,转头回去,阿德蕾娜有点小恼火的看着自己,下面,已经成长壮大起来的一排将星也是变得鸦雀无声。
“抱歉,本将有点走神了说到哪儿了”
“这次作战的大题布阵图已经基本上向各位将军阐述清楚了,将爷还有什么训话补充的吗”
一双双眼睛再一次变得炽热,落在自己身上,虽然这十年,东江过得还不错,可不代表以老辽人为主的东江上层军官团忘了曾经建奴留下的血债,在他们期望中,毛珏也是不负众望,满是嗜血的直接把刀子从腰上取了出来,咔嚓一下子扎在了作战地图上。
“这一次南下作战,占地不是主要任务,你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儿,杀人不管是蒙人,建奴还是包衣只要胆敢卧着凶器拦在我东江道路上的,一律斩尽杀绝曾经努尔哈赤屠戮了上百万辽东明人,把我们的土地夺去今年,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屠戮还回来”
“消灭这些八旗军主力,砍了那些引弓射箭,劫掠我们的蒙古人,杀得部族没有车轮高的男子为东江的后裔把这生存空间夺回来”
“末将遵命”
毛珏杀气腾腾的训话让本来已经热血沸腾的军官团更是血灌瞳仁,以阿城参将孔有德为首,所有人几乎整齐的豁然站起,拳砸左胸,轰然领命。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也是不可能瞒住宿敌清国。
此时,整个贝勒旗主议政大会几乎是争吵成了一团,那些高高在上的固山额真们面红耳赤,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皇上,这完全是这汉狗的错如果不是他,我朝又如何会赔了那十万两黄金,还堕了我大清的威风,竟然要向崇祯那小子称父皇帝奴才建议,杀了范文程那老匹夫”
杀气腾腾,豪格那大嗓门嗡嗡,震得十王亭瓦片似乎都吧嗒吧嗒作响了,紧跟着他,岳托,图儿格,索尼,鳌拜等清国骨干们是一起站了出来,磕头迎合着。
“皇上,豪格贝勒说的是啊”
“皇上这些汉狗让咱们满人都变得软弱了把他们都赶出去,才能恢复我建州雄风”
“杀了范文程这匹夫”
一声声叫嚷中,跪在角落里的范文程哆嗦的犹如筛糠那样,一句话都不敢说,仅仅不住地磕着头。
不过坐在龙椅上,皇太极看着豪格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失望,朝列中,就算是一向跋扈不喜欢汉人的阿济格,还有去年才在奴隶堆里逃回来的多铎都是一言不发,他这成了反汉急先锋,如今朝中的汉人势力可不小,他这等于把汉八旗全都得罪了。
而且同意范文程计划的时候,皇太极心里已经有了这个觉悟,毕竟和他一样,毛珏也是个枭雄,他怎么可能为一纸大明朝廷的和约就放下刀枪,看着自己舔舐伤口范文程其实还算有功,毕竟他为清国争取了个比较和平的后方环境,尤其是还开了香河,山海关的马市,有了贸易的补给,大清国也不算那么一穷二白了
满是厌恶,皇太极干脆没搭豪格的茬,而是转头向下张望过去,声音和煦的问道。
“洪先生,东江毛贼气势汹汹而来,您有什么可教朕的吗”
这一句话,让整个朝堂的注意力都汇聚在了汉臣行列中,那个新加入的不速之客身上。
如此多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洪承畴却是心头发苦,像吴阿衡这样对大明朝失望的士人已经越来越多,亲历了宁锦大战的洪承畴更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现在感觉,自己好像又做了个错误的选择。
这就是满万不能敌的八旗铁骑东江兵马还没杀到,自己内部先乱了起来,大臣们相互指责,拉帮结伙,这和大明朝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这贰臣都做了,总不能再做个弎臣吧声音低沉,洪承畴是艰难的跪在了地上,磕头应道。
“皇上,臣新归附,对于辽东尚不了解,具体战法臣不知,不过臣以为,此时当向大明求告,圣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大明皇帝下旨训斥,就算是不能让毛贼退兵,也能让他士气浮躁,躁则生乱”
“并且官,明师善守而不善攻若与东江交锋,当正面相持而不轻战,用奇兵,袭扰东江粮道,饿其士兵卒,待其士气崩溃,退兵之时,再行趁之”
除了告状,这可以说是洪承畴宁锦之战的复制版,如果明军真坚持下去,说不定溃败的真是清军了,可惜,就有着崇祯这一通瞎指挥,白白葬送了局面,让清人有机可乘。
只不过这个建议没说完,豪格又是杯的咆哮起来。
“我堂堂八旗铁骑,向屡战屡败的崇祯小儿求告老子要杀了你”
“豪格”
再也忍不住愤怒,皇太极亦是拍案而起,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外面几个禁军忽然是扣门求见进来,在八旗大臣愕然的神色中,猛地跪在了地上。
“皇上,抚顺守李延庚派兵护卫东江使节即将抵达盛京,求告部下,接见与否”
一瞬间,整个大清朝廷跟集体断了气儿那样,鸦雀无声。
这是宋献策第二次登上清国朝廷了,是洪承畴第一次接触到东江镇,第一印象,洪承畴明显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个东江使臣实在有点拿不出手,大脑袋,侏儒身子,这样的人在大明都是受鄙夷的。
可令他震惊的的是,整个朝廷,哪怕是刚刚最嚣张的豪格,见了这么个矮子,都露出了忌惮来。
“辽东督师毛珏麾下前军赞画官宋献策拜见清主”
这一次,气势倒是比上次东江之战时候微微收敛了点,宋献策不卑不吭的一鞠躬,旋即双手从怀里捧出了一份黑皮的公文来,声音不大却是振聋发聩那样在朝堂上响起。
“奉我家督师之命向清主送来东江战书”
这让那些贝勒旗主,台吉们心头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