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被这女人利用的淋漓尽致,卖了自己的身份,用自己的宝贝家伙去讨好前太监赚钱,甚至最后还被她卖了一道,这一刻,洛缜是真真切切体验到了绝望
那被出卖,被背叛那种绝望,孤寂,愤怒,种种情绪盘踞在胸口,就好像野兽那样,洛缜无比狂躁的挣着枷在他身上的木头,对着楚甜往外走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楚甜,贱女人枉本公子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如此对我你不得好死唔唔唔”
趁着他大声叫喊的功夫,一个煮熟了的鸡蛋被赵师傅轻车熟路的塞进了他嘴里,瞬间被压碎的蛋黄噎的他差不点没背过气去,一肚子的愤怒诅咒也全被黏糊的鸡蛋堵在了嘴里。
下身一阵寒凉,锋利的小刀直接割开了他的丝绸裤子,在他无比恐惧的眼神中,赵师傅是颇为专业的戴着皮手套,一手抓住,一手用炭笔画着下刀的区域。
而在洛缜惊怒又绝望的嘶叫中,楚甜下一句话一瞬间让他血红的眼睛一瞬间瞪得滚圆,怀里抱着金子箱子走到门边,忽然楚甜又是恍然的一拍小脑瓜,再一次转过头来。
“对了,瞧奴家这脑袋,差点都忘了陛下与洛羽姐还托奴家向公子问好祝福公子晚安,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中,门咣当一声被重重关起来,楚甜的离去也带走了洛缜最后一点希望,在他被碎鸡蛋塞的唔唔作响的嘶吼中,对好了下刀位置的小刀匠,有力的握着锋利的小弯刀,对着画好的手术线,狠狠地切割了下来。
刷拉
“唔唔唔唔唔唔唔”
第八百六十五章猎战
难怪人都道江南好,一月末,辽东尚且冰天雪地一片,可是杭州却已经开始透出了些许暖意,估计冬天在这儿是最没牌面的,几场淼淼白雪早已经被干渴的大地吸吮殆尽,如今也只有房檐上那一层微霜才能证明它存在了。
商人重利益轻别离,可若不是为了一大家子人美好而体面的生活,谁又愿意离开温暖的家,颠簸在远洋之上呢也正是因为这种振兴家业,为子孙后代留下财富的美好原动力,这才刚过完年节不久,才歇息几天的杭州港就再一次忙碌了起来,码头工人赶着马车,把仓库里运出来的货物拉向那些沉重的大木臂起吊机,十几个负责拉着滑轮组的壮汉已经是干的浑身热汗,甚至迎着冰凉的海风,把公司配给的外套都扔在了脚下。
另一头,穿着貂袄或者整洁大棉衣的掌柜,办事员则是不住地挥舞着手,向港口围栏外的家人们道别着。
不过这一片欣欣向荣中,对于某些人可不那么美好了,没人知道,就在繁忙的港口下面,还有着一条漆黑的暗道,负责运送些“特殊”的货物。
洛缜就是这特殊的货物之一。
上半身光着,在这晚冬初春的寒冬中,他已经是冻得身体发紫佝偻了,可偏偏喊不出来,因为他嘴里被一堆抹布所填堵着,双手也是被捆在身前,被看押士兵拉拽牲口那样向前拽着。
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他,对于毛珏来说太容易了可却也是太便宜他了孔子曾言:以直抱怨,以德报德所以毛珏要处置他的,是让他同样体验到,被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利用尽他的一切,然后被抛弃,所带来的那种痛苦与羞辱,然后让他在痛苦羞辱中,继续活下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才是惩罚
经历了阉割手术,自己身上的东西送给另一个太监作为珍贵的随葬品,还被卖往海外不知道何处为奴,洛缜明显已经垮了,双目无神,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那样被拖着。
还好,他不寂寞,一块被拖着的,居然还有足足五六十人,再光明的帝国,下面也有暗流涌动,就算再仁慈,毛珏终归还是要处置些站错队伍地位政治犯,海外,也成了他们的唯一归宿。
通过这条黑暗的甬道,在挨着岸边一个格外留出来的船舱口登上了下层甲板,猛地被推进一间拥挤的囚室中,在洛缜无神的回眸中,咣当一声,牢门被重重的关了上。
对他的复仇到此为止,恐怕洛缜这辈子也逃不过内心的恐惧,煎熬与折磨
送他出海,毛珏也终于得到了释怀,重新作为一个君王,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他的帝国事业中。
和下面那些送行的百姓一样,皇家同样也在经历着离别,只不过别人是送丈夫,毛珏是送媳妇。
成熟大叔对萝莉的诱惑无疑是很大,这段时间,两人还一起完成了这件伟大的复仇,毛珏和洛羽两人的感情明显升温了不少,这却不是件好事儿,让这次送别明显多了不少恋恋不舍。
华贵的专用通道中,毛珏亲自为洛羽拉着行李,另一只手则是扯着她的小手,两人并肩而行,直到通道口尽头,已经可以眺望到远处停泊在海港中摇曳的大商船时候,他这才停住脚步,有些不舍的把行李交到了洛羽手中,有些干涩的道别道。
“一路,多多保重”
“妾身知道,也请陛下放心,只要妾身在,中南,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嗯”
也许两个人都是事业型比较比在行与煽情,比较公式化的道别,一下子让离别的场面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再一次微微蹲礼道了个万福之后,拖着大箱子,洛羽是沉闷的向着航船走去。
然而走了一半,小姑娘忽然又是急切的回过了头,一张小脸儿憋的通红,却是鼓起勇气对着毛珏猛地挥起了手来。
“不要忘了我”
对于她的喊话,毛珏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简简单单的在衣领掏了起来,片刻后,一个柄上镶嵌着红宝石,精致的黄金羽毛却是被他掏了出来,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熠熠光辉,明显看着这羽毛意外了下,片刻后,洛羽惊喜的露出了个娇羞的笑容,再一次低下头去,脚步间,却是明显轻快了几分。
不过目送着她上了船,毛珏的笑容还是情不自禁在暗淡了下,就算如何不想承认,洛羽终究是有着那么一股子洛宁的替代品的味道,两个同为洛家的女人,却是这么截然不同,如果,如果当年,也许两个人就是另一个结局吧
不过感慨也仅仅持续了片刻,收拾心情,他也是急促的奔回了马车,这场大战,实际上才刚刚开始,等着他这个决策者去做的事情,还有许多
对于中南的战略,大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毕竟明帝国在中南半岛的影响力,明显远远超过了荷兰人,东印度公司只需要继续出口武器,趁着战争进一步把控好几国的经济命脉,如今荷兰人仅仅渗透了一个东吁王朝,势单力薄,在中南,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然而这场与荷兰的战争,终究还是影响到了中南。
从杭州湾出发,顺着海流风向,仅仅十来天,洛宁的船队已经是抵达南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