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进口暖气设备无声的运作着,空气中还是有几分凉意。我靠在床头裹在被子里看杂志。当看到杂志中女明星和她孩子的照片时,眸光顿了顿。
孩子。对于厉丰年和我而言,都是一个不可触及的话题。
但是旋即,我就想起霍建元身边的那个孩子,精致可爱如洋娃娃的凡凡,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父母是谁。能有这样的一个孩子真的是几辈子积来的福气。
我命薄,恐怕是没有这种福气了。
如此心想着。我虽然遗憾却没有落寞,毕竟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想到凡凡。我勾了勾唇角,笑的微甜,正思忖着要不要去挑一盒拼图送给孩子当礼物时,房间门砰地一声就打了开来。厉丰年突然地出现在门后。
最近厉丰年很忙,几乎是忙的焦头烂额,白天在公司里开会。晚上回家跟欧洲那边开视频会议,晚上不到两三点。根本不能上床睡觉。
他忙的是之前一直在谈的港口航运的案子。江城靠海,又是运河的入海口,所以同时是河运港口又是海运港口。航运市场潜力无穷又由来已久。市场份额几乎已经被几家老牌公司和国有企业占据。
厉丰年已经瞄准这个市场很久了。之前他就跟欧洲最大的航运公司开始频繁联系,而最近商谈已经逐渐进入尾声,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任何差错,为了小心谨慎,厉丰年几乎都是亲力亲为。如果合作成功,里面隐含的利润值几乎是天文数字。
此刻依旧穿着工整西装的厉丰年大步流星的向我走来,他一个俯身,就将我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邃如刻的英俊脸庞上,薄唇微扬,黑曜石般的双眼中更是笑意盈盈,顷刻间就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合约谈成了?”看着他眉目飞扬的模样,我继而激动的猜测着,整个人高兴的想要坐起来,可是却被他牢牢地压住。
“成了。”厉丰年的唇角不由自主的越扬越高,连一向低沉的声音都轻扬着。回了江城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欣喜的模样,眼眉间自信张扬又兴奋,宛如签下了第一笔合约的毛头小子一样。
“恭喜……”
我话还没说完,却在倏尔间被厉丰年堵住了嘴巴,他飞快的撬开我的唇瓣,舌尖灵活的往嘴里深入——
我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厉丰年的脸移开,大口大口喘着气,“我还没刷牙呢”,说完,我反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厉丰年眯着锐利的双眸,跟我的灼灼目光对视着,他不仅没生气,反而暧昧意味十足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注视着他红润的舌尖,双颊燥热,连一直体寒的身体里,都有一股热气在窜动。
“什么味道,这么甜?”他一边的嘴角一勾,笑的极为邪魅。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看杂志的时候,我吃了一颗糖,跟霍建元办公室里吃到的棒棒糖是同一个牌子的,不过这次是葡萄味,相比水蜜桃,在甜味中更多了一丝酸味。
“我刚吃了糖,你要吃吗?我还有。”我侧身过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糖果。
厉丰年的黑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抓着我双手的手腕,往耳侧一压,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我,“我就喜欢吃你嘴巴里的。”
他的话音还回荡在耳边,但是滚烫的唇舌已经长驱直入,随着旖旎的厮磨,我的身体瘫软着,连意识也像是搅浑了的湖水。
随着津液交缠吞咽,我嘴里的甜味已经不见踪影,厉丰年慢悠悠的从我唇上移开,好似埋怨的说了一句,“不甜了。”
我意识迷茫中,听到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厉丰年正拆着放在床头的糖果,紧接着一个圆形的糖果球就塞入了我的口中,酸酸甜甜的葡萄味漫开在我的嘴巴里,也漫开在我和厉丰年之间的空气中。
双唇又贴得密不透风,在湿热的狭小空间里,上演着一场双龙抢珠,糖果球偶尔磕到牙齿的时候,还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可是都会被厉丰年的舌尖再勾回来。
我抓着他的衣服不能自抑的颤抖着,这样的深吻,仿佛是深入心灵里的。
我们一面吻着,一面还脱着衣服,他脱着外套和裤子,我解开着他的衬衫纽扣,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将衬衫随意的往地上一丢,厉丰年就钻进了被子里,他的手掌也随之伸到了我的睡衣底下。
“嗯……”我紧咬着下唇,可是呻吟依旧不由自主的宣泄出来,炙热的肌肤一接触,熊熊烈火火速燃烧了起来。
我被他上下分兵两路的手掌折磨的谷欠生谷欠死,当厉丰年掐着我柔软的腰肢,深深的进入时,我几乎仰着脖子呜咽着,在痛苦的同时又享受到极大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