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眼看着那一抹红色几个起跃消失在山上,无可奈何的现身,看着姝好,姝好看了看山上,又看了看青玉,问:“你会驾马车吗?”
…………
谢瑢好不容易从生死线上被拉回来了,一醒过来就闻见整个屋子跟要烧起来的呛人味道,吓得她以为自己给人算计,房子着火了,谁曾想刚睁开眼睛便看见青烟袅袅中一人红衣翩跹,正捏着一撮黑漆漆的东西丢尽罐子中,而那罐子正咕嘟咕嘟的烧着。
“这都是什么味道?”谢瑢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嫌弃的开口。
惊蛰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唇角还带着一点伤痕,他冷笑一声:“甭管是什么味道,你现在小命儿都快要给你玩完了你知道吗?”
谢瑢听罢,用手摁了摁胸口地方,闷闷的还有些痒痒的:“这不是还有你吗?死不了的。”
“这次不好意思,我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救不了你了。”惊蛰将盖子猛地盖在罐子上,大步流星的走到谢瑢身边,直接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一点一点的,痛心疾首:“你说说你,平时怎么闹都可以,现在连情蛊都整自个儿身上了,你是不是嫌弃自己寿命太长?”
“这件事情你不能怪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下蛊的。”谢小郎表示天呐!好委屈,简直是冤枉!
惊蛰美目微微一眯,瞪她一下:“你有什么事情是知道的?谁给下蛊的这个知道吗?”
谢小郎赶紧举手表示:“这个我知道,是陈夙给我下的!”
“陈夙?”惊蛰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他蹙眉:“凭什么?”
“我也想知道他凭什么!”
惊蛰撇嘴:“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不找一个寿命长一点的,要找你这个短命鬼下情蛊?”
“惊蛰你是不是要打架?我怎么就成了短命鬼?!我要长命百岁的!你不要乱说话!”谢小郎炸毛从榻上爬起来,被惊蛰对着脑门又是一戳,给戳回了榻上。
他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用夹子将罐子盖子捏起来,罐子内烧的噼里啪啦,不知道煮的是什么,好生热闹。
“我很早之前就警告过你,迟早你的这条命要被你玩完,你就是不听!”惊蛰难得叹了一口气,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有些悠远似乎隔着好几个朝代,声音略显沧桑。
“情蛊是一种很霸道的蛊毒,说是毒其实换一种说法也算是救命药,它可以将种下情蛊的一堆男女的寿命紧密相联,等于是阳寿互相对半分,我先前将你从悬崖下面救回来的时候,便发现你的体内的脉络已经毁得差不多,最多活不过十五年……”说到这里,惊蛰下意识不去看谢瑢的目光,接在后面继续开口:“情蛊也是有子母蛊的,陈夙应该是将子蛊下在了你的体内,这个样子可以防止你因为体弱被母蛊反噬,子蛊靠着母蛊的供养活着,一旦母蛊出现问题,子蛊也会有所感应,这大概就是你突然昏迷的原因,陈夙那边应该是出了一些事情……”
谢瑢听完惊蛰的话,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无法接受,她本以为是一个负心汉的男人,竟然默不作声的用自己的寿命绑住了她的寿命,突然这一瞬间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你的身体太过虚弱了,这两年又不断的被下毒受伤,所以身体亏空很多,受不得情蛊这么霸道的蛊,原先情蛊可以让你延长寿命,但是现在很可能变成要你命的毒蛊。”惊蛰又慢慢开始说话,他将一个篮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部倒入那个罐子内,又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开口:“我原想着再过段时间替你炼制这枚丹药,但是按照你现在的身体恐怕是撑不出了,子蛊必须取出来,否则你活不过大年初一。”
谢瑢觉得空气中有些干燥,她舔了舔唇角,嗓子紧了紧开口:“不是说子母蛊互相牵连,寿命均分吗?”
“那是母蛊被压制的情况下,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一下,陈夙遇刺重伤,现在正昏迷不醒,正是母蛊最为强盛的时候,趁着它反噬宿主的时候,将子蛊取出来最为合适不过。”
“那……”陈夙会怎么样?
谢瑢吐出一个字音,蓦地住了嘴,她觉得胸口的地方发慌,空空的很难受。
惊蛰是看着谢瑢长大的,哪里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轻轻的开口,冷静而又无情:“他会死,子蛊取出来的瞬间,母蛊就会完全反噬他,吸干他身上的血液。”
“不行!”